只是~”
祝文文止声,到底还是心里难受了。
慢慢说道:“他今日帮我这么多,我还没来得及谢他,倒先将他气走了。真是有些对不住他。我不该说那些话~
可既然他走了,也就走了,我还有山上的事要做,顾不得他了。”
见小姐是个想得开的,小灵子放心许多。
随即拿话岔开说道:“公子,刚才那梁公子说起阿水姐姐,我也有些想她了,她什么时候回来啊。”
祝文文想到他离开赵家堡,快有十个月了,临走时还告诉阿水,自己会常去看她。
可只因自己忙着收部曲,竟一次也没有回去看她。
现在想来,自己有竟也是这样一个凉薄之人,看着快要过年了,再过一个月把阿水接来才是。
被小灵子这样故意一打岔,祝文文真就先把马文才的事丢在了一边。
吩咐人把马文才的房间上锁不要再开,钥匙压在她枕头下。
自从马文才走后,祝文文也开始了自己重复的山寨生活。
士兵们照旧修缮城,攻打别处的山头,收流民和残兵。
两教寺的香火越来越旺,温县令那边三番五次的催,梁山伯想尽各种说辞,只是一味的拖延。
姜云澜随着儿子住,一双眼睛只盯在儿子身上,梁山伯衣食住行,一动一趋她都要了如指掌。
犹如一根绳子套在连山伯的脖颈上。
因为心内恨着祝夫人和祝英台,她把自己人生的中所有的不如意,全算在儿子梁山伯身上。
梁母刚入住县衙时,还有不少媒婆上门来给知县说亲,田庄家的有,富户家的也有,官府家的也有。
就连钱书吏也想把自己妹子说进来。
可这姜云澜,现在最不得的就是有人夸赞儿子。
只要有人说亲,她便倚着凭几,拿腔拿调将说亲的挑了一个遍。
渐渐的乐同县也传出县衙不说知县当家,是知县老子娘当家。
大街小巷,传了一遍,再也没有人登县令家的门了。
见无人登门,姜云澜少了一处乐子。
整日里无聊,她就打骂奴仆,刁难衙役闲度日子。夜间无趣时,她竟让儿子整晚留在自己房间给自己捶腿相伴。
她命里只有这么一个男人了,她得抓住他,不能让其他女子分了他的心。
县衙里的人都和梁知县出主意,将老母送回家安置了。
可梁山伯是个百倍愚孝的,答应过母亲随自己过活,便不肯将母亲送走,只忍着将过日子。
倒是从黄猴山下来带来两个厉害的小厮,敢和她平日顶撞。
她就有了新鲜的乐趣,一个妇人和两个小孩子整日打骂,闹得县衙不得安宁。
山上下来这二人都是十岁的年纪,正是调皮捣蛋的年纪,田间地头疯跑惯的,又在贼窝里长大。
被派子县衙内当小厮,没有老贼门看管,只顾着疯跑野马逍遥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