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黑色石板的材质非常地坚硬,只有特殊的刻刀笔才能在石板上刻上字,字迹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被破坏,千年万年依旧如新。
南柯皱着眉,最后那块只写了几行名字的石板,不用上前细看,倒数第二行就刻有他的名字。
一旦刻上,就再也没有机会抹除,他的名字永远只能和沈时渊的名字绑在一起。
“……”
沈时渊朝新婚夫妇宣读着族谱上镌刻的家训,希望以后行事以此为准。
“请家主放心,我们夫妻必将铭记于心。”
沈逸辰带着妻子宣誓。
南柯看着白霖玉脸上的表情,上面只是有认同和尊崇。
和他当初的抗拒完全不一样啊,大概这就是自愿和被强迫的区别吧。
“好,祖先见证,宗亲见证,今有沈氏第七十八代孙之妻白霖玉之名,入族谱。”
“……第七十七代孙之妻南柯……”
沈时渊的话仿佛重新将南柯带到了当年的那一幕。
刻刀笔在石板上一笔一划篆刻出他的名字。
指尖刺痛,鲜红的血液滴入预制的金沙液体之中。金色中混着红色的涂料,被涂抹在了刻字之上。
“礼成——”
“礼成——”
沈时渊后来告诉他,石板又被称为姻缘三生石,日夜受人供奉,注定他们三生三世永远纠缠在一起。
这魔鬼般的宣言,简直如同晴天霹雳,先是让南柯裂开,然后暴跳如雷,质问沈时渊自己上辈子到底犯了哪条天规,这辈子要倒霉地碰到他。
他到底喜欢他什么,现在改还来得及吗?
当然,那句话一出口,最后的结果只会有一个,就是被沈时渊无情镇压。
垂下的手被拉起,手心里传来的温度让南柯从回忆中醒来。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沈时渊担忧的看着小妻子,每次从宗祠回去,南柯都会轻微地发烧。
南柯这才发现族谱已经被搬回原处,仪式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结束了。
除了他们一家,族人们都陆陆续续离开了。
“我想回去了。”
看到你就不舒服。
南柯挪开视线,觉得自己现在不能看到沈时渊这张脸,会让他的拳头不自觉地变硬。
“好,我们回去。”
沈时渊对南柯肢体语言很了解,自己又不知道哪里惹到小妻子了,于是带着他返回祖宅。
族谱仪式结束后,整个婚礼就算结束了。
昨天婚礼的热闹仿佛就像一场梦,沈家祖宅又恢复了以往的寂静。
“家主,夫人。”
南柯和沈时渊回到宸辉院,就见到了带着熟悉的药箱,等候着的孟老。
“孟老,麻烦你给夫人看看。”
沈时渊拉着南柯坐到椅子上。
不是,前天不是才诊过脉吗?
南柯一脸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