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秦颂国的意思是他得跟着一起去,袁心迟不懂非要带着他干嘛?不过他以助理的身份跟着也没什么毛病,问题是秦晚他乐意吗?还让他教一教,搞不好秦晚想把他团成球打出去。
秦晚气定神闲地剥了五只虾,跟有强迫症似的摆得整整齐齐,然后端给了他。
五只虾?这有什么寓意吗?是在骂他?
袁心迟欲哭无泪,问自己为什么要坐在这张饭桌上。
吃完饭,秦晚跟着秦颂国上楼了,袁心迟走又走不了,只能陪余秋婉说话。
余秋婉带他去了花房,一边浇水一边给袁心迟讲这些花草的习性,袁心迟心不在焉地听了一会儿倒也听进去了,并且开始认真提问。
余秋婉突然笑了一下:“心迟真是可爱。”
突如其来的夸奖让袁心迟愣了愣,继而红着脸揉了一下鼻子。
“心迟是非常踏实认真的好孩子,难怪你秦叔看好你。”
袁心迟不扭捏了,笑得很灿烂:“是秦叔和余阿姨培养的好。”
余秋婉拉着他的手出了花房:“给秦晚订的衣服你替他拿上,省的我一会儿忘了。”
“好,那我先拎着。”袁心迟跟着余秋婉上楼拿衣服。
两人拿着防尘袋从衣帽间出来时,秦颂国和秦晚也从书房出来了,从秦家去西郊还有段路,差不多也该出了。
其实袁心迟非常难受,恨不得原地消失,他第一次那么希望秦家的各位把他当外人,让他哪凉快待哪里去,而不是全过程掺和,站哪里都不合适。
秦家父子是分开走的,袁心迟跟着秦晚一起。秦晚车子的后备箱被余秋婉塞满了各种特产吃食,袁心迟拦都拦不住,以至于秦晚的衣服没地方放,只能放后座了。
袁心迟将衣服平平整整的摊在后座上,关门前现有个地方好像皱着又钻进去给它捋平了。
等他折腾完衣服现秦晚抱着胳膊在驾驶室门边等他。
“衣服放好了。”袁心迟跟秦晚汇报。
“走吧。”
秦晚坐进驾驶室动了车。
“余阿姨,我走啦,下次再来看您。”
袁心迟跟站在一旁的余秋婉道别。
“好,路上小心。”
秦晚朝余秋婉点了点头关上车窗出了。
秦晚没开音响,车子里有些安静,如坐针毡就是袁心迟此时此刻的感受,要是刚刚跟秦颂国一辆车就好了,至少他可以当个透明人,结果秦晚偏偏要自己走,于是他理所当然地被安排给了秦晚。
如果是平时工作他跟着秦晚倒没什么,已经习惯了,但是最近这段时间因为他的休假改变了他与秦晚的相处模式,一旦跳出老板和助理的这层关系,一切就变得微妙起来,甚至让他产生了一些不该产生的想法,所以袁心迟有点害怕,怕自己退回不到原点。
信号灯跳了红灯,虽然秦晚停车停得很稳,但还是有个长条形的黑色盒子从里面划出了一个角。
秦晚低头看了一眼,将东西拿出来递给了袁心迟。
袁心迟接过,不知道该放哪儿,只好搁在自己腿上,一只手压在上面以防它掉落。
车往前开了一段后,秦晚突然出声:“不打开看看吗?”
“看什么?”袁心迟下意识的问了一句,然后意识到秦晚说的是刚刚递给他的盒子,他惊讶地转头看向秦晚,“这是给我的?”
秦晚低低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