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和西尔维亚是在13o岁时寿终正寝的。
尼可勒梅甚至专门炼制了长生不老魔药送到他俩手中。
但很默契的,二人都没有收下。
等到斯内普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全新的模样了。
这里不是蜘蛛尾巷…
是…普林斯庄园?
是了,上一次西尔维亚花了大价钱将普林斯庄园从收藏家手里收回来,转赠给了他。
他的后半生几乎都是在那里度过的,基本上不会认错。
此时的斯内普面前是一排一排的坩埚,整个魔药室大的令人窒息,琳琅满目的草药让人应接不暇。
面前的坩埚咕嘟嘟地冒泡,斯内普一眼就看出这是在炼制复方汤剂,他几乎是不加任何思索地投入药材,在爆炸边缘试探的坩埚这才偃旗息鼓。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陌生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可让斯内普又觉得那么熟悉。
“西弗,出来吃饭了。晚上有个宴会,你也要去,带你见一个妹妹好不好?”
艾琳的声音温和,但似乎是触了某一个开关,潮水般的记忆涌向斯内普。
他这副身体已经七岁了,也就是在刚刚觉醒了所有的记忆。
这个世界很不一样,甚至说…温暖的让人可怕。
他的母亲在背叛家族与那个男人结婚之后,生下了他,可在那个男人再一次向母亲举起拳头时,她反抗了。
离婚,带着孩子和家里的所有财产回到了家族。
艾琳本就是极有天赋的魔药师,家族日渐凋零,她肯回来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于是理所应当地肩负起一个家族的家主。
离婚后的艾琳就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在对角巷盘下了店铺,魔药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已经在别处开了三四家分店,与此同时还在不断学习拓展着其他业务。
家族里的人很少很少,且又都是学术分子,对于这些根本不感兴趣,也没什么要争夺家产的欲望,一个二个只知道埋头研新的魔药或者其他新的技术。
很不巧,巫师界现在缺的正是这样的技术性人才。
于是,就这么短短几年时间,普林斯家族也算是在一步一步慢慢扩大,逐渐跻身上层圈子,成为万众瞩目的新贵了。
斯内普对于这样的变化很是惊讶,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应了一声,随后急地在记忆里翻找起关于西尔维亚的记忆。
兰斯洛特家族并没有搬迁到东方,在英国巫师界算一家独大,这又是个资本主义国家,也算掌握着半个经济命脉。
可其他的消息竟是一点也不知道了。
斯内普掩下心中疑虑,想起今天的日期,怀着一丝期望坐到长长的餐桌前,问道:“今晚的宴会,是哪一家的?”
母亲陌生却温和的声音响起:“喔,是兰斯洛特家的千金生日,说是为了庆生,但是我们家有个合作想要她们的投资。”
艾琳丝毫不避讳,甚至开始向斯内普传授起来谈生意的技巧。
斯内普呼出一口气,心中的大石放下了。
今天的日期,是西尔维亚生日呢。
斯内普看向侃侃而谈的母亲,饶是他早已缺失多年对母亲的记忆,也在顷刻间被补齐。
心中一股暖流涌动,让他不禁开始沉迷于这样平常却又温馨的场景。
艾琳觉察到儿子有些不同,却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她和托比亚离婚的时候,儿子才三岁,被她有意识地用上层社会的礼仪养了这么些年,也有些气质。
今天的他,周身就像是浑身自带的气场,高傲而不屑,就像是已经浸润几十年的老态模样。
可艾琳是斯内普的母亲,只是为儿子的改变感到欣慰,决定给礼仪课的老师多点奖金。
……
“安东尼奥,你可不厚道啊,把孩子娇养了这么多年,今天才肯放出来见见面,也不怕小公主闷坏了。”
八字胡男人举着红酒杯摇晃着,言语间尽是调侃之意,但对面的安东尼奥竟没有一丝生气。
安东尼奥虽是个炼金术士,但也在商场混迹多年,八面玲珑,他一听男人说话便懂了其中之意,红酒杯轻轻碰撞,他打着哈哈:
“女儿家本就该娇养,何况我们这家大业大的,更是怕孩子心性不稳,被有心之人带坏了去,若是以后带着个黄毛小子回来非嫁不可,岂不是成全了贼人。”
他的话像是跟平常开个玩笑一般那样说了出来,惹得周围的人一阵哄笑。
对面的八字胡男人嘴角抽动了两下,迅附和着众人一起笑。
艾琳自然是去找兰斯洛特夫人,斯内普被夫人们当作个衣架子比来比去,说什么要去哪哪哪买衣裳,又要让摩金夫人上门定制,他受不住夫人们的热情,假借上厕所的理由偷偷溜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