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郎君,青天白日,你想干什么?”看出他目的是方时祺,圆善有些着急,她小身影挡在前面,日常开朗嗓音此刻带着严厉。
这人家里富不过是第二代,贿赂县令又找人轮番说情,方伯辉烦不胜烦才同意让他来盛林书院进学,碍于他家所作所为,指望放在眼皮底下约束管教。
但是因逃课、喝酒、斗殴、作弊已被通报数次,方伯辉已经快忍无可忍,打算若再犯错即使天王老子来说情,这个人也必须开除。
“我想见你家娘子,”李御杰高大俊秀,李家是本地豪绅,在众多择亲对象里属于不错选择。
但是过早沾染恶习,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浮华油腻。
已经被酒色之气沾染浑浊的眼睛看向方时祺;“青天白日,能干什么。”
他身后一众人暧昧低笑之时,也在偷偷打量方时祺。
像她这个年纪女郎,大多已经定亲,只因她病弱,一直深居简出,像是被梅山媒婆集体遗忘一般,无人帮她说亲。
此刻她娇俏安静站在那里,山间苍翠为她衬托,翩然之态,仿若林中仙子。病态未能减损她美貌,反添我见犹怜之感。
难怪李御杰对她念念不忘。
奈何家里不同意。
青天白日,方时祺望望碧空,收回眼神,眼底早已因饥饿浮现不耐。今天她还没有感受到一分饱意,正打算回去加餐呢。
“我送的玉璧为何不收?”李御杰像是质问女子为何薄情负心一般伤心。
方时祺淡声解释:“太贵重,受之有愧。”
“哦,那你更喜欢雍鸣送的那个劣等手镯?”几步走到她面前,他俯视刚到胸口娇客。
在解释是有人假借雍鸣之手送礼和我和雍鸣其实是死敌关系两种选择之下,方时祺选择闭嘴。
她无需像这个图谋不轨之人解释什么。
另外,她不解,问魔:“他怎么还记得雍鸣。”
因还镯子见面这事已经过去三天。
“他妒念入骨。”魔咒语念过,那人头顶恶念气团顿时浮现,饥饿使魔魂烦躁!
不屑鄙视:“他也配。”
它为何能一边想吞噬雍鸣又要维护?方时祺难以理解它这复杂感情。
这沉默,在一个爱慕者眼中就是默认。
顿时,他本就庞大恶念,这会儿加速膨胀起来:“我倾心于你,方时祺,这是我第三次对你说,嫁给我。”
第一次,是七夕灯会惊鸿一瞥,他惊为天人,兴奋让家人去说亲,女郎绝美小脸有些哀愁,她说:“我没时间成亲。”
她确实没时间,整个人病恹恹仿佛随时要死去。
第二次,他绞尽脑汁搜罗奇珍异宝为她庆生,用家人名帖相赠,但被退回。传闻她更青睐雍鸣贺礼。
雍鸣是谁?
小小粥铺老板之子,跟他一样混在丁班,面貌普通,平平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