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用这么客气,”滕时赶紧扶起老者,“我很久以前来过迦纳的雨林,那是一段很珍贵的回忆,当时迦纳人帮助了我很多,我只是回礼而已。”
老者面露欣慰,却又抓紧滕时的手低声道:“但是还有一件事,我想要和您确认……”
“您说?”
“我听说我们的雨林下有一种油,很适合作为飞车的燃料,比一般的石油效果高十倍,是真的吗?”
“……”
“滕先生?”
滕时轻轻吸了口气,反握住老者的手:“石油已经足够满足飞车推进器的需求,您放心,我不会主张开采雨林里的黑油,也不会容许任何合作方这么做的。”
“那就好,那就好!真是谢谢您了!”
天色暗了下来,太阳被浓云遮住,空气里似乎有了雨水的潮湿味道,仿佛风雨欲来。
下一秒,电闪雷鸣,周围的一切飞退去,场景变幻,倾盆大雨泼洒而下!
滕时现自己浑身湿透站在雨里,面前是一块巨大的黑色纪念碑,碑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数不清的名字,身后是撕心裂肺的哭喊。
“他们都是你害死的!”
手中的白色花朵掉落在地,花瓣被雨水打落,沾满了污泥,然后被狠狠踩碎,有人撕扯上他的衣襟。
“你承诺过不会用黑油的!为什么他们还要来抢!抢不到就动战争!还要用上核武器!那么多条人命,转瞬之间都没了……”
“你明明承诺过的!……”
……
滕时猛地睁眼坐起来,这才现自己浑身都已经被冷汗浸透了,他疲惫地向后靠在椅背上,用手背盖住眼睛。
忽的,外面传来了惊天动地的敲门声。
“二少爷!不好了!”
滕时强迫自己从情绪中抽离出来,提声道:“进来,出什么事了?”
侍从推门闯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指向大门口:“奚少爷跑了!”
整个庄园的警卫出动了大半,不过不到一个小时,奚斐然就被从庄园外的小路上抓到,五花大绑地扛了回来,按在了大门口。
这也不奇怪,这么多人抓不住一个7岁的孩子,滕家的保安队就别干了。
滕时看着被捆成麻花丢在面前地毯上扭动的小白团子,感觉到了深深的不可思议。
“你是怎么拿到安眠药的?又是怎么穿过那么多道门跑出去的?”
有些门用心医生的卡根本刷不开,更主要的是,奚斐然才七岁,竟然就能在这么严密的监控下跑路了。
“就不告诉你!”奚斐然被按在地上灰头土脸恼羞成怒,在面对白老师时的乖巧在滕时面前全部消失,又变成了目露凶光的小野狼,“你休想洗脑我!”
滕时头疼欲裂,露出了疲惫的表情。
“放开他吧。”滕时说。
保安队长愣了一下:“二少?”
滕时按住眉心:“给他解开。”
保安队长刚才捉奚斐然的时候被他踹了好几下,本想着给奚斐然点教训,却没想到滕时直接叫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