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松开手,让夹在指间的笔掉落在地,摔碎笔帽。
“我不跟你们客气。”
“砰!——”
教学楼后方废弃已久,还没来得及重新规划的停车棚里,君不犯耐心等着那三人把自己逼到死角,才突然暴起,踹开一个,揍飞一个,拧着最后一个的衣领把他按到生锈的铁皮棚上,撞出轰然巨响。
“惊蛰!你他妈——”
“轰——”
君不犯揪住他的头拎起他的头,将他的脸对准棚面后重重砸回去。
少年的五官几乎被他巨大的力气拍扁,鼻骨、额骨出清脆的碎裂声,鲜血飞溅,嘴唇堵在粗糙的铁墙上,将惨叫噎回嗓子里,沉闷且短促。
君不犯继续拽起他的头往上砸,砰砰的声响节奏舒缓,衬上他没有波澜的表情,透着一种平静的疯感。
很快,为的人连惨叫也不出来了,他的手一松,人便软软地瘫倒在地,睁着一双惊恐瞪大的眼睛看着他。
君不犯退开几步,回眸看向那两个蜷缩在地上,捂着挨打的部位疼得直颤,却不敢吐出一点声音的帮凶,揉了揉手腕。
“你们本来打算对我做什么?”
“……”
三人不敢张嘴,一张牙齿就会打颤。
“不说的话,我就给你们选一个校园怪谈高地,让你们在那里过夜。”车棚外有一堆施工没用完的钢管,君不犯坐上去,右手搭着屈起的长腿,像弹琴似的敲了两下。
“艺术楼怎么样?之前有个姑娘因为校园暴力在那里跳楼了,每晚都有人看见她在那附近游荡,身上的白裙被血染红,看起来就像是穿了一身红衣。她应该会很喜欢你们,你们认为呢?”
“不不、不要!”
听到这话,为的人瞳孔骤缩,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恶事被戳穿般的恐惧惊骇,被踹中肚子的学生更是吓得差点从地上跳起来,毫不犹豫地卖了他的“老大”。
“是他、是他提出的……他要、要我们在你嘴、嘴里撒尿……”
君不犯面色不改:“还有呢?”
“没……”
另一个学生急急抢过话头:“他还说要扒光你的衣服把你绑在这里,然后告诉老师说你逃课,带着老师同学过来找你,让你出丑!”
“你……们……”
为的那人眼睛通红,恨得咬牙切齿。
君不犯瞥了他一眼,眼中没有任何情绪,他却像被掐住脖子的鸡,再也说不出话来。
君不犯问:“老师,你都听到了?”
听到这话,三人突然一愣,随即脸色大变,纷纷朝他身后看去。
本应该回到办公室的语文老师从钢管后方走了出来,一手提着教棍,一手拿着手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录音界面。
“班长说他们把你拽出了教室,可能不怀好意,所以我过来看看。”
老师踱到那三人中间,看看他们再看看君不犯:“原则上我是不建议以暴制暴的,但原则在你手里,也在我心里。”
“所以?”
“所以,他们就交给你了。”语文老师拍拍他的肩膀,“我是你的帮凶,别让他们把我供出来。”
君不犯冷淡的表情褪尽,笑了一下:“好。”
“别弄得太难看,不要为了他们毁掉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