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但是聂行云说,“进去吧,会让你坐下的。”
柯昔很信任聂行云,聂行云说能,那就是能的。
刚进门,服务员就说满员没座位了,可以先拿号,柯昔也觉得这在预料之中,可以排了队先到附近走走。
但他刚想拿过号身后的聂行云就伸手把他的手按下了,牵住,然后说:“我们预约了。”
服务员尽职尽责:“好的,您什么时候预约的?”
“半个小时前。”
半个小时前预的约,现在肯定是吃不上的,服务员一听,就知道这人是装模作样来的,不一定是想给身边的人花钱。
但他也不想得罪客人,按流程走:“您跟谁预约的呢?”
聂行云淡淡:“你们老板,订的三楼。”
他的脸实在太有说服力了,如果不是服务员知道他们老板不在店里且今日三楼不开放的话。
“抱歉,但是我们老板今天不在。”服务员说。
他其实已经认定了这位客人在别人面前充大牌,但是这位客人长得不客气,旁边长得客气的表情也不客气,自己就是一个小职员,他可不想惹上不该有的麻烦。
可没想到一直没说话的人开口了,劝说的还是自己人:“换家店也行,吃什么都一样。”
语气里确实是不在意的。
毕竟这个餐厅就是柯昔随便一点,也不是说很久之前就开始期待,就是苦了聂行云开车。
聂行云愣了一下,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等一下。”
说完,站在柯昔旁边开始拨电话,他还没放开柯昔的手,柯昔也没想叫他松开。
电话开了外放,那边的人也很快接通了。
“喂,聂哥,又有空要来了?”
声音很熟悉,语调吊儿郎当的,柯昔听过不少次,那是他跟年赋都认识的人,是年赋。
“没有。”聂行云说,“刚才给你信息说的事。”
“噢,你已经到了?”年赋问,他不知道在哪里玩,背景有些嘈杂,问聂行云的声音都有些大,“跟谁?”
“到了,跟柯昔。”
“……”年赋明显停顿了几秒,然后让聂行云把电话递给了服务员,“带他们上三楼。”
服务员已经汗流浃背了,其实不把手机递过来让他听清也行的,自家老板声音认不清那他是真不想干了。
两个人看起来都不好惹,服务员引路还心惊胆战了一阵,结果一路上压根没人说话,更别说刁难找事了。
三楼没人,整层楼都是空的,天气冷,他们就没有选太靠窗的位置,直到坐下聂行云才把柯昔的手松开了。
聂行云这个人就是看起来冷,但哪里都是热的,手掌心尤其。
两人桌,桌子也是不大的,一伸手就能够到对方。
“要吃什么?”聂行云先行把菜单给了柯昔,“你先点。”
柯昔没接,他唯一吃过的西餐就只有牛排,这种档次的西餐厅他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刘名平时跟着他都是吃的烤串大排档,现在西餐什么好吃流行什么,柯昔一概不知。
“你点吧,我不太了解。”柯昔说。
“嗯。”聂行云点头,不过十秒又问,“牛排要几分熟?”
“全熟。”柯昔不假思索,他不太喜欢吃生的东西。
这倒是让聂行云有些意外,毕竟每次出去吃饭,柯昔表现得都不像挑食小孩。
“要喝酒吗?”聂行云又想起来问,毕竟刚搬家的时候柯昔还会自己备啤酒。
柯昔不明所以:“你不是不能喝?”
“你喝就行。”聂行云说,“反正也不需要你开车。”
柯昔其实只有烦躁的时候才会喝酒抽烟,上次在聂行云家也是因为江眠辛他们劝聂行云酒他才喝了,他不是嗜酒的人,在情绪平和的情况下喝酒,倒是没几次。
于是柯昔接过菜单,没怎么看,随便勾了瓶酒,上来了才现那酒一瓶四位数,而且是红的,口感涩,也不知道贵的原因在哪里,总之柯昔喝不太惯。
服务员上完菜以后又去而复返,拿回来两支玫瑰,祝柯昔和聂行云圣诞快乐。
柯昔被酒涩得头疼,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是玫瑰?”
刚要退下的服务员脚步一顿,以为是自己看错了,话说得还有些一愣一愣:“您二位不是牵着手进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