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肯定还有什么是变了的。
梁颂北面不改色地托起她的下巴:“那你也应该知道,这里不是那么好离开的。”
姚希盯着他的眼睛:“你想要什么?房、车还是钱?”
她尽可能地往庸俗里说,却没想到他比她还要卑劣。
梁颂北俯下低头,对她咬耳:“我要操你。”
第一次听到他对她说粗话,姚希怔了一下,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她轻轻呼出一口烟到他脸上。
“是想让我下不了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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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下山的途中,姚希没有再看到那座荒芜的村庄,也许它已在夜色中落幕。
从宽敞辽阔到挨山塞海,梁颂北始终走在她的前面,在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
姚希依然坐进副驾驶,车子起步,景物变换,分水岭消失于视野。
车载广播的声音响起,女播报员声音柔和:“受极地冷空气影响,西北多地降温明显,局部地区小到中雪,请公众合理安排出行,做好保暖措施……”
身旁男人调小了音量,她用手抹了抹车窗,
看向依然干燥的地面,六月的甘霖已经渗到了地底,似乎从未来过。
车子启动,几乎在眨眼之间,窗外西街一闪而过,姚希下意识地回眸,目送着西北偏北渐行渐远。
她隐隐有些遗憾,还以为他要的是今晚。
梁颂北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带着些许的戏谑揶揄道:“怎么,是等不急了?”
姚希没有说话,将书包挡在腿上,收紧了些。
许久,梁颂北才道:“你放心,我不会轻易就放了你的。”
嗓子有些灼烧感,烟味上返,想要干呕。
这味道实在算不得好闻,在身体各个角落缠缠绵绵,但姚希发现他说的没错,尼古丁确实可以缓解疼痛。
他们是最后一批下山的游客,车停到岭中校门外时已经将近晚上十一点。
明天初三年级要正常上课,门卫大爷还坚守在岗位。
“到了,可以下车了。”
男人声音偏冷,像是咽喉结满冰碴。
姚希眉心不禁跳了跳,解开安全带压下了把手,却发现推不动车门。
正在她想要说些什么时,涩哑的声音陡然从背后袭来:“如果我可以解释的话,你会选择相信我吗。”
姚希不会再看得到这样做小伏低的梁颂北,低微到卑躬屈膝。
她嘴唇蠕动,用力咬下了舌尖,咽下了呼之欲出的两个字。
“梁颂北,你是够有钱还是够有闲?难道你还不明白,信不信真的重要吗?”
正是因为明白,所以姚希才相信他会选择更重要的人,更重要的事。
其实早在姚瞰来岭北的当天,就把一切事情告诉给了她。
说他品性低劣,抛下含辛茹苦养大他的奶奶远走他乡,还说他轻佻放荡,沉迷男欢女爱,出格的那年甚至还是未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