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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岭北到机场有两个小时的路程,姚希过来的时候,车上已经有了一半的人。
总算结束了艰苦的支教生活,大家都异常的兴奋,聚在车尾一边聊天一边打扑克,不亦乐乎。
后面玩的不亦乐乎,姚希放好行李后下车吹了吹风,看见等了一上午的司机师傅烟瘾难耐,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来。
姚希突然道:“师傅,能借我支烟吗?”
司机师傅爽快地递来一支,看她拿出打火机,稔熟地把烟点燃。
“你姑娘家家的抽烟做什么,这玩意儿上瘾,对身体不好。”
这话耳熟得很,姚希闻声笑了笑:“可能是看多了吧。”
客车里暖气开得很足,她回到车里却不敢脱掉外套,怕露出胸膛和脖颈青红的痕迹。
车门外传来熟悉的男声:“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姚希一口烟直接咽了下去,被顶得咳了两下,抬眸看到姗姗来迟的大阳。
啪嗒一下,猩红掉落在了手背上。
导员最后料理好事情,上车清点人数:“同学们安静一下,检查一下东西有没有带齐,尤其是身份证件,途中一定系好安全带,离队要打报告。”
客车启动,发动机嗡嗡作响,姚希把耳机塞进耳朵,终于熄掉了屏幕。
她阖上眼睛,在一片阴影里,似乎又看见踽踽远去的背影,山顶凛冽的寒风吹过耳廓。
“等一下!姚老师!”
少年声音急切,蹦着向这边招手。
校门口,主任火冒三丈,揪着罗飞的耳朵教训道:“行啊罗飞,你现在胆子大了,不仅自己逃课,还敢把外面的人带进学校来了。”
罗飞逃课逃的顺利,在回来的途中被抓了个正着。
姚希隐约听到声音,摘下了耳机将头探出车窗外。
车子逐渐提速,女孩随车奔跑,不断拍打着车身,想要将车拦停。
姚希连忙起身:“师傅,能停一下吗,就两分钟。”
教学楼内,学生们鱼贯而出,汇集在门口栅栏处,蹦跳地向他们喊着一路顺风。
车上偶有闷闷的哽塞声,导员叫停了车子,默许他们最后的道别。
姚希跳下了车,扶住了跑到气喘吁吁的刘芳菲,见她怀里抱着一沓彩色卡纸折成的信封:“姚老师,这是全班同学写给你的信。”
早在一个星期前,班长就组织了写信活动,罗飞毛遂自荐负责接收校外学生的信。
这才有了今天的乌龙。
姚希双手接了过来,是沉甸甸的厚厚一沓,带着岭北尘土的味道。
她手指颤抖,打开一封又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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