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狄琛昨晚的状况十分相似。
岑宴秋想到什么,嘴角向上翘了翘。
他不觉得那样很过分,可惜狄琛的思想太陈腐守旧,没他千分之一先进。
不光推着他的肩膀说了很多次“不要,好脏”,腿根更是差点把他脖子夹断。
要命。
岑宴秋沉着脸在餐盘上画了个叉,心想得多做几次。
多做几次就不会那么排斥了,习惯是靠养成发展来的。
“岑宴秋。”
他一会儿偷笑一会儿画叉的模样,林景宜看在眼里,深感疑惑。在钟思恬聊了半天陈玉的风格和代表作,提到她有两张音乐会的票,只是找不到人同去的时候,林景宜忍无可忍地叫了岑宴秋的全名。
“思恬说,那场音乐会恰好在这周末。”她与老友对视一眼,笑容颇有深意,“你们听完音乐会,还可以在临大校园里走走,替我尽一尽地主之谊。”
不等岑宴秋开口,钟思恬撩开耳边的碎发,笑着说:“会不会太麻烦学长了?”
“不麻烦……”
“妈,我周末有事。”
他说完,在座三人表情皆是一变。
“你能有什么事?”当着钟家母女被拂了面子,林景宜不快地皱着眉,“再大的事,有陪钟小姐重要吗?”
岑宴秋直言不讳:“有。”
林景宜接连两次碰壁,已然怒火中烧。
从前在林家,父母妹妹顺着她的心,从未使她有过一天不快,嫁给岑沛铨后,尽管刚结婚时争吵不断,但相互磨合了几年,如今也是和睦恩爱。
她这一生的失意、伤心,大概都出自这个被她送走两年,母子感情就此疏远到了极点的大儿子身上。
“那就把事情推掉,以钟小姐为先。”林景宜下颌微抬,脊背坐得端直,一副寸步不让的神态。
“景宜,算了算了。”钟女士抬起手,安抚地拍了拍林景宜的手背,“既然小秋有自己的安排,何必为难这孩子?小恬在玉临也有其他朋友,她们女孩子约着去,反而轻快自在些。”
钟女士劝导了好一通,林景宜才肯作罢。
这顿饭结束,林景宜拉着老友在前头说说笑笑,还约了后天一块打麻将,先前的不悦像是一扫而空。
岑宴秋单手解开手机锁屏,看到最新消息里那句“我在听课呢”,眉头不禁舒缓些许。
“学长是有女朋友了吗?”钟思恬一只手背在身后,俏皮地眨了眨眼。
岑宴秋的目光从屏幕上抽离出来,他放下手机,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