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自然没有。”傅意伸出手,“给我一个吧。”
那枚圆滚滚还很烫的鸡蛋被少年非常宝贝地攥在手心。
“叮咚——”
公交车又停了。
这次上车的仍然是熟人。
对方十分懊恼地抓着头发,面对投币箱无可奈何,他问司机:“真不能二维码或者扫一扫么?”
步茸听到声音,条件反射般跳起来,任由哥哥怎么拉她都不管用。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啊!”
一后一前,双方都夹杂着震惊。
步茸在问不请自来的沈邵言。
而沈邵言的目光越过她定格在傅意身上。
“你们俩得给我个解释!孤立我?出来玩不跟我说?”沈邵言大步朝后排走去,同样又引来那对情侣瞩目,他们互相对视却又秘而不宣。
步茸慌张摆手,小脸通红。
这时,沈邵言才看到步越也在,脾气敛了不少:“哥哥哥好。”
步越动动鼻子,作似回应。
沈邵言醋坛子翻了,看见明恋对象坐在中间,左一个护法,右一个瘟神夹击,干脆扶着把手,站他们面前。
司机发动车子,油门踩得非常猛!
沈邵言一个没注意,直接往后倒——
身体都腾空了。
步茸根本来不及多想,直接把他按下去,板着脸警告:“有位不坐,犯什么傻呢。”
“哼,我可不傻,看这情形是带小女婿回老家见见亲戚认认门呗。”某人话里话外带着酸头。
傅意不屑地勾起嘴角。
“我跟傅意去山隐村治病。”步茸好脾气解释,怕误会又补充道,“哥哥送我们去。”
“他有病?他力大如牛都能把我揍晕。”沈邵言对昨天那团恶心生物没有印象,只记得傅意二话不说冲上来拳打脚踢,沉默半晌,“是吼!照这么说,书呆子素来绅士懂礼貌,哪儿暴躁过!难道真有病啊,狂怒症么?”
步茸倒是把始末都告诉了同桌,不过,当人家面按个莫须有的
正想着怎么回答,傅意接过话茬,阴阳怪气道:“嗯,狂怒症,急了还会刀人。”
沈邵言摸摸自己脖子,刚准备抬屁股把挨着步茸的危险分子挤一边去——
“我靠!”
大少爷嚎叫。
声线颤抖,完全吓愣了。
什么情况?怎么会在悬崖上?
天为啥这么黑!!!
明明出家门的时候还顶着大太阳,老奶奶因为过马路摔倒了,很多人上前帮忙。
直到车发动,他忙着跟朋友说话,根本没有注意周围诡异的变化。
沈邵言笑容消失,面对不以为然的傅意,这娃脑子有病,如此反应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