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南宫政抬头,看到跪礼的南宫鄞笑笑,“鄞儿有何事?”
南宫鄞抬头对上他慈爱的双眼,犹豫了会儿才道:“鄞儿有一请求,望父皇成全。”
“你说说。”南宫政放下手中的奏折,疑惑地看着他。
南宫鄞三叩,跪直身子,道:“鄞儿请求父皇封侯,立府于宫外。”
“什么?”南宫政大喊,震惊地看着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封侯立府。”南宫鄞又复说了一遍。
南宫政愣愣地看着他,瞬间又大怒道:“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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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父皇成全!”南宫鄞再叩。
南宫政怒怒地看着他,又看了看奏折上的内容,问道:“你可晓得封侯意味着什么?”
“儿臣知道。”南宫鄞抬头看向他,“这样父皇就可做决断了。”
“四弟适合当这储君,只是现在年纪尚小,父皇培养培养,过几年便能帮着处理国事,与皇兄那般。”
南宫政看着他,怒气在心却无法言说,摆满怒意的双眼直视着他平静的神情。
这个太子之位他本欲加偏给南宫鄞,他的能力与南宫晋有的一比,虽说南宫彦也不差,但是在处事上还差火候,加之近些年他身体愈加不好,敌国又常常动静,他担心自己撑不了多少时间,要找一个稳妥的储君。
若非朝堂之上文武百官中还有偏向南宫彦的势力,他压根不会想去多观摩。
现在便是想着如何名正言顺让那些想着南宫彦的大臣臣服于南宫鄞,却没想到他要封侯。
封侯了,就不可能当上储君,更不可能让他顺理成章地接着这个位置。
南宫政看着他,怒意与痛心让他眼眶红了起来。
“给朕一个理由。”
南宫鄞顿了顿,“儿臣的志向不在朝堂之上,就想如母妃那般逍遥自在。”
沉默半晌。
“是为了佩儿吧?”南宫政看着他,眼里已是没了情绪。
南宫鄞愣了愣,又慢慢地摇了摇头,“为了自己。”
“但佩儿她不应该在这后宫里约束自己,她该是自由的。”
南宫政轻笑了声,慢慢撑着椅背坐下。
这一声轻笑,传入南宫鄞的耳里,却满是失望。
南宫鄞强忍心中的难意,正色道:“望父皇成全。”
南宫政沉默地看着他,仍是失望。
“朕最后问你一遍,侯位还是储君之位。”
若是要储君之位,那太子便是你。
南宫鄞愣,看向他,心中多有不甘之意,但依旧叩道:“侯位。”
南宫政顿时没了与他言语的意头。
御书房内的气氛落针可闻声,轻微的呼吸声与粗重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
“好,朕成全你,也算是对静贤皇贵妃的一个交代。”
南宫鄞眼睫微微一动,“多谢父皇。”
翌日,朝堂之上,南宫彦被封储君之位,南宫鄞为定远侯,赐定远侯府于宫外。
身在太妃寝殿背书的南宫彦闻言一诧,拿着圣旨正想冲出去问个明白却碰上了南宫鄞。
“三皇兄!”南宫彦直直盯着他,眼里尽是怨意。
“怎么?”南宫鄞笑了笑,“让你当个储君这么不满?”
“彦儿怎么能担任得起储君之位?”
南宫鄞顿时沉了脸,俯视他道:“怎么担任不起?你是父皇的四子,是整个天都的四皇子,难道就一直窝在自己的一方天地做造化吗?”
南宫彦不敢说话,只是看着他。
十岁稚童,心里对储君之位的重要性平衡不定。
“你现在是天都的储君,理应早些懂事为父皇分忧国事,莫再说这等漏气之言。”南宫鄞看着他沉重得快要落泪的样子,往后退了几步,躬身拱手道:“太子殿下万安。”
南宫彦急忙扶起他,“皇兄不可!”
“此乃定远侯南宫鄞的见礼,太子殿下受得。”
定远侯?南宫彦睁大了双眼,“皇兄要离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