珧琢抱着苏杳走至一间破落的庭院。
只听不绝于耳的熟悉惨叫,足以刺破苏杳的心口。
是庄文砚他们。
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苏杳从珧琢身上下来,踩着虚软的步伐,一下就撞开了房门,使得身体踉跄到险些跌摔在地。
好在身后的珧琢扶了她一把。
屋内一共四人,还有她的婢女如心,皆是被锁链缠绕着脖子,另一端嵌入了墙体,个个都在痛苦哀嚎着。
苏杳挣开珧琢,冲到庄文砚面前,又看着一旁的庄珣等人。
庄文砚看着人,往日的儒雅风姿不复存在,狼狈不堪。
“杳儿,你……”
可一见苏杳身上那未遮挡完全的青红淤痕迹,庄文砚就知,苏杳又没有逃出去。
看着庄文砚等人这般模样,苏杳满目泪液。
“你把他们怎么了?”
珧琢姿态阴桀的站在苏杳身后,垂眸看着地上的庄文砚,轻蔑一笑。
他们不过是靠自己苟活的蝼蚁。
“没怎么,新炼制的毒药,在他们身上试炼一番而已。”
苏杳蜷腿跪坐在地,仰望着居高临下的珧琢,恶寒不止。
“你,你……”
苏杳本想骂珧琢来着,又怕惹恼了人,遂急转而下。
“把解药给他们,珧琢,解药,你放过他们。”
庄文砚又疼又愤,冲着苏杳吼道:“别求他,杳儿,不要求他。”
强忍着撕心裂肺的痛楚,庄文砚甚至觉得身体里有虫蚁在爬行。
“不用管我们,你找机会逃出去。”
苏杳如何能不管庄文砚他们,他们是为了自己才来的。
若不是她,文砚哥哥他们也不会落到如今这般地步。
都怪她。
苏杳探出手去揪珧琢的外袍,白如宣纸的玉石指节捻上珧琢黑色的华锦绣袍。
“珧琢,我以后不逃了,把解药给他们吧,求求你……”
原本高贵的世家小姐都低了头颅,珧琢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骨节分明的食指描摹着苏杳那张精雕细琢的面部,从略显狐媚又纯欲的眉眼至小巧的指尖,再落到樱粉的诱人唇上。
珧琢的手指同他的眼神一般薄凉。
“解药……”
“我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