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昕用手比划了下耳机大小,怎么说呢,这简直是踩着老师的底线起舞,“班里也没有和他关系好的人,估计他也认不全班上的人。”
谢星澜听得脸色逐渐沉重起来,通过学姐的描述拼凑出的形象,怎么和哨兵的群体特征吻合上了。
“他问的时候,我就说我和姜哥也不怎么熟,只是偶尔去他那里买东西而已,总而言之。”伊昕做了个深呼吸,“你让姜哥多注意一点,反正我觉得楚曜不像是正常人,不是我歧视他啊,但能避免接触还是尽早避开比较好。”
“我明白了。”谢星澜点点头,郑重地道了谢。
他的态度反而让伊昕有些不好意思,生怕是小题大作,“那什么,姜哥他最近生意还好吗”
“还不错。”谢星澜的腰颈瞬间就酸痛了起来,他可没少帮姜泽穿手串做卡,“姜哥他开了网店,销量挺高的,现在每天下午都要抽出两三个小时专门包装货。”
“这么忙呀那就好。”伊昕笑了笑,“小路呢,最近有没有好一些我朋友认识一个技术很好的宠物医生,以前也救治过被虐待的猫猫,我把他联系方式你手机上了,你记得和姜哥说,有空的话可以带小路去看看。”
“差不多要上课了,我先走了啊你一定要记得和姜哥说哦”
女孩低头看看时间,摆摆手往学校的位置跑去。
“学姐”
谢星澜的再见散在了风里。
谢星澜把伊昕叮嘱他的话准确传达给了姜泽,姜泽正低头把热熔胶往卡上挤,听了谢星澜说的,他按照原定计划把装饰物黏上去后才断了电。
“楚曜我好像有点印象。”
姜泽回忆了一下,“你还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你是第二个在我面前提起向导的人他就是第一个。”
谢星澜头皮麻,有种不祥的预感,“那你还记不记得,他有没有随身带着什么类似于镇静剂的东西手不离手,走哪儿都要拿上的那种。”
“烟算吗”姜泽收拾起了桌上的工具和材料,“这么说的话,他抽的烟确实没有普通香烟该有的味道,原来是添加了别的东西你脸色怎么这么差,中午没吃饱吗”
“完了,姜哥,完了。”
谢星澜跌到了沙上,脸色苍白,额角开始渗汗,“现在只能祈祷他没有把你的消息报上去,否则来抓你的人,大概已经在路上了上面对向导的重视程度要比哨兵高,我妈妈说过,哨兵能像普通人一样出来,只要带好镇静剂就行,向导就只能在专门的学校里学习。”
“我妈妈她隐姓埋名了十六年都能被抓回去”
他浑身颤抖,似乎又想起了母亲被抓走的那天,放学回来的他还是从邻居口中知道了这个消息。
“呼吸。”姜泽一巴掌拍在了谢星澜的背上,把人从悲伤里打了出来,“如果他们能够抓走阿姨,那又怎么会放过你你该不会以为他们是傻子,看不出你和阿姨之间存在血缘关系吗”
当时的谢星澜还不明白这其间的弯弯绕绕,现在想来,他能够安稳地坐在这,应该是母亲和别人达成了某些交易,以一换一,给了他在外生活的自由。
“姜哥”谢星澜大口呼吸,抓紧了姜泽的手。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姜泽半垂着眼眸,“楚曜应该还没上报,我没被带走就是最好的证明,但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也没有你说过哨兵需要向导进行精神梳理,这是刚需,且不做的话危及生命,我并不觉得每一位哨兵都能像小说里面写的那样拥有着极强的自制力。”
“星澜,做好某一天被人敲开门带走的准备,不过你也不用把这件事想得太恐怖,阿姨能够逃出来,生下孩子后还能带着你又生活了十六年,你难道没有越阿姨的勇气”
况且姜泽还真想去“另一个的世界”看看。
之前和谢星澜聊天时,对方随口说到向导受伤了要怎么治,说是存在专门针对精神体培育的药材,辅以特定的治疗手段,哪怕是像路德维希这么重的伤,都能慢慢地治好。
姜泽知道谢星澜对于“另一个世界”的认知来源对方的母亲,这么多年过去了,信息有被误传的可能,可这种能够治疗精神体的药材他实在是太好奇了,这要是能搞到药苗往空间里一种
那就意味着,下次再见到谢老时板,他就多了一样可以交易的好商品。
姜泽“说起来,星澜你是和阿姨一个姓吗,都姓谢”
谢星澜点头“对啊,我跟妈妈姓,妈妈也是跟姥姥一个姓。怎么了姜哥,很奇怪吗”
姜泽摇摇头,“没什么,我只是单纯对这个姓氏有好感罢了。”&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