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離一隻手放到蕭亦然捏著雲芷下顎的手上,一隻手將他手裡藥碗拿了過來。
蕭亦然愕然:「藥必須給她灌進去,不然那株栝樓就廢了。」
容離嘴唇緊抿:「我來。」
他皺眉看著明顯靨住的人,伸出手指,封住了她的穴。
只見前一刻還在掙扎的人,這一刻立刻失去意識,不再反抗。
只是,雖然睡過去了,薄薄一層眼瞼下眼睛卻還不安地動來動去,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渾身都在抗拒。
容離坐下,一隻手托起她的下巴,另一隻手將藥碗遞給婢女:「餵。」
婢女戰戰兢兢接過,舀了一勺,送到雲芷嘴邊,放進她嘴裡。
只是她即使昏睡中仍然抗拒著吃藥,牙齒絲毫不放鬆,藥汁順著嘴角留下。
侍女眼圈都紅了,忙拿帕子擦了擦。
容離眸子怔了怔,手指稍稍用了力,讓她嘴巴張開。
侍女看見,忙餵了一勺進去。
雲芷喉嚨咽了。
侍女手下動作加快,一勺又一勺,終於將藥全都餵了進去。
待到放下藥碗,頓覺整個人虛脫一般,差點站不住。
連忙端著藥碗出去了。
心想,這囂張跋扈的雲大小姐,吃個藥竟像是有人在逼她吃毒藥一般,看那樣子,分明是怕極了。
蕭亦然抱臂看著雲芷將藥吃完,盯著她慘白汗濕的臉若有所思:「不對勁。」
雲芷鬢髮早已被汗水浸濕,整個人虛脫一般,仿佛水裡泡過。
她看上去不安極了,眉頭皺緊,嘴唇囁嚅著,手腳突然地掙一下,隨時都要醒過來的樣子。
任誰都能看出這反應絕不僅僅是怕吃藥。
容離起身:「去書房。」
比起雲芷,蕭亦然更關心容離,他這才想起這人今日去書院了,疑惑地看著他:「這個時辰,你不該在書院麼?怎地回來了?」
天闕推開書房門,容離走進去,抿唇:「有事。」
蕭亦然蹙眉,想到什麼,眼睛裡神色懷疑:「你不會是擔心那個丫頭,所以臨時返回了吧?」
容離淡淡看他一眼,直把蕭亦然看得心裡訕訕,深覺自己思想齷齪。
師弟是什麼人,回來肯定有大事。
天闕上前:「世子,蕭公子,屬下已查到近日國公府往映月閣送了東西,這在此前是從未有過的。」
蕭亦然:「你是說,這雲大小姐住的院子,國公府從未送過東西??」
天闕點頭:「是。」
蕭亦然搖著扇子:「可憐的小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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