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良说:“说不定会用到。”
吴思恩把水杯放下,砰一声水溅出来:“我去洗把脸。”
周景良叫住他,递过去一盒:“你说得对,卫生间比餐厅更需要。”
吴思恩知道他是故意的,于是不理他,转身跑了进去,很快传来门关上的声音。
吴思恩出来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没有避孕套了,不知道被周景良放到了哪里。
周景良正在吃蛋糕。
吴思恩松了口气,问他:“好吃吗?”
周景良说:“还行。”
吴思恩坐下一起吃,确实还可以,比他想象中好吃,但是当然比不过周景良平时吃喝的水平。
他问周景良:“还有十几天就要过年了,我今年大概不会回南京,你真的要在这里和我一起过吗?”
周景良抬眼:“怎么,想赶我走了?”
吴思恩摇头,很不好意思地说:“不是的,我只是觉得自己太穷了,挺对不住你的。”
他第一次为自己的贫穷感到自卑,感觉哪儿哪儿都不得劲。
周景良觉得好笑。
吴思恩还真的想着要养自己了。
周景良说:“是啊,所以你得好好努力,总不能让我一直住在这种出租屋里。”
他这么一说,吴思恩更觉得愧疚了,他点点头说:“我会努力的。”
说完后却又感到心虚,有一种没能力赚钱的窝囊男人在家里抬不起头来的感觉。
第二天吴思恩又去和老板进行终面,老板聊了几句业务问题,开始问起他的家庭情况。
老板说:“结婚了没?”
吴思恩摇摇头。
老板看了一眼他简历上的年龄:“那是已经有对象了?”
吴思恩有些犹豫,没有马上回答。
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和周景良是什么关系,可能是才刚刚恢复了亲密关系的朋友。
他又想到周景良买的五盒避孕套,如果是以前吴思恩会觉得大概是情人的关系,现在一想到周景良要靠他来养了,好像他成了受利者。
总不能是周景良被包养。
所以应该就是家人的关系。
吴思恩如实回答。
老板哦了一声:“还没领证是吧。”
吴思恩赶紧又摇头,老板低头没有看到,已经自顾自地开启了新的话题。
吴思恩回到家后高兴地和周景良说他通过面试了。
周景良正在看动物世界:“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