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问问这东西它……”
“活的墨疯子一只五千钱,整个脱壳的,一只两千钱,您这个最多值三百钱。”小哥噼里啪啦地拨着算盘,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这也不少了,能换好多只鸡了……”老费搓了搓手,一脸财迷样,仿佛那三百钱已经揣进了他的口袋,可以换成一只只肥美的烧鸡在他眼前旋转跳跃。
苏无名在下面狠狠踩了老费一脚,疼得老费嗷嗷直叫。
初婳在旁边偷笑,老费疼得呲牙咧嘴,捂着脚跳脚,嘴里骂骂咧咧:“苏无名,你小子下手真狠!谋财害命啊!三百钱呢!三百钱!”
初婳无奈地扶额,这老费,真是钻钱眼里去了。“老费,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这点钱也值得你这么激动?”
“三百钱怎么了?三百钱也是钱啊!能买多少烧鸡啊!”老费心疼得直抽气,仿佛那三百钱已经变成了一只只香喷喷的烧鸡,在他眼前飞走了。
初婳笑得肚子都疼了,“老费,你这么喜欢吃烧鸡啊?回头我请你吃,管够!”
老费一听,眼睛都亮了,立马忘了脚疼,凑到初婳跟前,搓着手,一脸谄媚:“此话当真?小丫头,你可不能诓我老头子啊!”
“我骗过你吗?”初婳挑了挑眉,故作老成地拍了拍老费的肩膀,那力道,差点没把老费拍得跪地上。
老费呲牙咧嘴地揉着肩膀,嘟囔着:“你这丫头,下手可真重!比苏无名那小子还狠!”
苏无名无奈地摇摇头,这两人凑在一起,简直就是活宝二人组,一个爱财如命,一个古灵精怪,偏偏又能相处得如此融洽,或许这就是所谓的“臭味相投”吧。
苏无名知道他想知道的就搬出了司马的身份要见老板,然后从老板那知道南州就有专门抓这百毒虫的人,顺着老板给的线索找到了收这虫子的黄老。
昏暗潮湿的牢房里,弥漫着一股霉味和汗臭混合的怪异气味,黄老哆哆嗦嗦,脸色苍白,汗如雨下。
苏无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看穿他的一切伪装。
“说吧,最近可有人来买过墨疯子?”苏无名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黄老吓得浑身一颤,结结巴巴地说道:“有…有…有,小的…小的记起来了,前几日…确…确实有一个…僧人来买过…买过墨疯子…”
“详细说说。”苏无名的声音依旧平静,却让黄老感到更加害怕。
……
苏无名反复琢磨着黄老的证词,忽然灵光一闪,抓住了其中的关键之处:那人没有穿袈裟!
他猛地意识到,自己先入为主地认为买墨疯子的人是和尚,实际上,黄老只是说那人看起来像个和尚,并没有明确指出他的身份。
一个没有穿袈裟的光头,未必就是和尚,也可能只是个普通的秃子。
找到关键线索的苏无名很高兴,连带初婳也觉得心情舒畅。她看着苏无名眉飞色舞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哟,苏神探,这是破案的曙光照耀到您老人家脸上啦?”
苏无名被她这么一说,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轻咳一声,正色道:“此案疑点重重,如今总算找到了一丝线索,自然值得高兴。”
“那可不,这要是让您老人家一直愁眉苦脸的,我看着都心疼呢。”初婳说着,还故意做出一副心疼的表情,伸手想要去抚平苏无名眉间的“褶皱”。
苏无名抓住了重点——老人家?他看起来有那么老吗?他好像也就三十多岁,正是男人一枝花的年纪,怎么就成老人家了?
这小丫头,真是没大没小!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最近办案太辛苦,脸上多了皱纹?
初婳看着苏无名对着空气摸脸的动作,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苏司马,您这是在做什么呢?莫不是脸上有虫子?”她一边说着,一边坏笑着朝苏无名走去,作势要帮他检查。
苏无名连忙后退一步,躲开了初婳的“魔爪”。“咳咳,没什么,只是…脸上有些痒。”
他一本正经地解释道,耳朵却悄悄红了。
“哦?是吗?那让我看看,说不定是什么毒虫呢!”初婳不依不饶地追了上去,眼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苏无名被她追得连连后退,险些撞到身后的桌子上。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丫头,真是越来越调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