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
白晏临看她,属于女子是嫣红唇瓣映入眼底,柔软的好似一朵半开半合的蓓蕾,他的心脏愈跳愈快,眸光闪动,一股无法形容的冲动涌进四肢百骸,几乎忍不住,攥握住她的指尖,但他最终忍住了,低声说:“没什么。”
“我不信。”白皎搭上他的肩膀,幽香似一阵微风拂面而来:“哥,你刚才是不是跟我一样……”她顿了顿,脸上漾起?灿烂笑靥,令他晃神,又因她的话?心脏重重一跳,反射性接过?去:“跟你什么……”
白皎:“当然是跟我一样紧张得心跳飞快了!”
那一刻,他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还是该失落。
白皎忽然收了手,扭头朝外看去:“他们要?走了。”
白晏临贪恋又惋惜地看了眼空空荡荡的肩头,沿着她的视线看去,果然见?两人要?离开,不禁皱起?眉头。
他知道这段时间国公府并?不平和?,时常有钉子想要?潜入,但大部分?都被他手下的人剔除,这对?野鸳鸯不知是哪方势力的人,即便不是,白晏临也不准备留下他们。
一旦传出这样的事,整个国公府都要?受到牵连,自然也会包括白皎。
一旦触及她,何止神色,便是一颗心都变得柔软温情。
“你在此处等我,我去去就回。”
白皎点?点?头,其实已?经猜到他要?做什么。
此时,这对?野鸳鸯正恋恋不舍地告别,女人咬着下唇,挽留道:“好哥哥,你一定要?来提亲啊。”
男人收拾裤腰带动作瞬间一顿,眼神闪躲不敢看她。
她一怔,下意识拉住他的手:“你怎么不说话??你说过?要?娶我的。”
她心中生出惶恐不安,自己什么都给了对?方,他不能?抛下她。
男人闻言反应过?来,连连点?头:“我知道了。”
他语气敷衍,抚摸女人的动作更是轻佻,任谁都能?看出他的敷衍了事,偏偏沉浸其中的女人相信了,怀揣着一腔甜蜜,还在幻想之后?的幸福生活。
男子不敢多耽搁,急匆匆就要?走,忽然动作一顿,一道挺拔身影出现?在两人眼前?,看不清来人,却感受得到男人身上扑面而来的压迫感,刹那间,两人睁大眼睛,满脸都是惊恐。
“来人。”冰冷幽寒的声音响起?。
远处盯梢的下属立刻出现?,踪迹缥缈不可捉摸,此时乌云散开,月光洒落,映照出男人的模样:他一袭玄色鹤纹大氅,墨发飘逸,高?鼻星眸,年轻俊美的容色令背后?星空都黯然失色,正是白晏临。
“公子。”领头之人面容平凡,背脊笔挺,看似普通,实则是老皇帝亲自派遣来的暗卫,奉旨保护他,更是听命于他的手下。
暗卫心底提起?十二万分?警惕,朝他俯身行礼。
野鸳鸯终于反应过?来,拔腿就跑,刚要?动作,一直盯着他们的暗卫便出手了,两人压倒在地,仰面朝上,月光照出一对?野鸳鸯的样貌。
白晏临见?状,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女人是夫人身边的二等丫鬟东风,另一人不知是谁,但他身上穿着府中小厮的服饰。
东风“啊”地惊叫一声,急忙扯住衣领盖住身上的痕迹,可她盖得掉痕迹,却抹灭不了两人此时的模样,便是瞎子都能?看出她们脸上的心虚和?惶恐。
尤其那小厮至今还提着裤子,身上散发出浓重的味道,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什么情况。
二人竟幕天席地,无媒苟合。
小厮满头大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公子饶命,公子饶命,是她!”他顿了顿,仿佛想到什么,一双眼睛亮得惊人,指向?东风,信誓旦旦地说:“是东风她勾引我,我才会做出这种?糊涂事,是她!”
东风一怔,不可置信地看着变脸更像是变了一个人的心上人,只觉身下的地面冰冷到了刺骨的地步,一阵心灰意冷,接着便是愤怒。
她知道这是什么重罪,被主子发现?,别说一顿板子,就算命都可以保不住!
偏偏小厮还在不断推卸责任。
一声一声毫无情意的职责令她咬紧牙关,反驳道:“是你!明明是你勾引我,我被你骗了我认栽,但是你也不能?活!”
不然,以她夫人院子里的二等丫鬟的身份,虽然不如南风姐姐那般得脸,怎么着也会有桩好姻缘,说不定还能?得到主子青眼,得了更好的前?途造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丢尽了脸!
她绝望地想,昌国公府都容不下自己了,反正她已?经没有好出路,不如临死前?拉个垫背的!
于是,东风一双淬了毒灌满恨意的眼睛死死盯紧小厮:“公子,就是他!他先引诱我!”
说着竟彪悍地冲过?去,像只发狂的母狮子,留着的指甲此时派上大用场,只一下,就挠得他满脸血迹,鲜血淋淋。
狗咬狗的戏码白晏临并?不感兴趣,他的目的是两人背后?之人,他瞥了眼下属,说道:“查一查他们是否受人指示!”
“是!”
方才狗咬狗的俩人都被带走,一瞬间,四周完全静寂下来,静谧得有过?分?。
他转身去找白皎:“没事了,出来吧。”
白皎点?点?头,满眼信赖地看着他。
白晏临:“这就是无媒苟合的下场,女子婚嫁一定要?慎重。”
白皎压住翘起?的嘴角,怎么听不出他在给丛云上眼药,抿了抿唇,说:“哥哥说的是。”
白晏临见?她这样,不由一阵泄气,不过?他绝不会放弃,深邃悠远的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