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陣陣低吼聲,白漢三的身形不斷膨脹變大,玄臻等人不得不向兩邊而去。
當體型變到如象般大小時,白漢三才停止低吼,眼神重恢復清明,帶上了幾絲滄桑與複雜神色。
過去的一切,他都想起來了。
上古三族量劫大戰,天道對參與大戰的所有妖獸種群降下懲罰,上古大妖開始繁衍困難,除卻成為司雨之神的龍族以外,世間所有的神獸更是只剩有一隻了。
其實不僅如此,自那之後,世間所有妖修像是被天道套上了一層枷鎖,生存與修行變得艱難無比。
他們這些僅存的神獸之間,多少有些交情,算是能夠談知心話的舊識。
在一個寂靜的夜晚,九尾曾經給他們吐露過,要打破天道對神獸的詛咒,解開世間所有妖修的束縛。
九尾現在要做那件大事,為了整個妖族,他身為世間唯一的白虎神獸,定然要助九尾一臂之力。
這是他們身為神獸,應該承擔起的責任。
「白澤,重明,好久不見。」
白澤和顧准向白漢三點了點頭,隨即白漢三邁著四肢走向兩人,與其他妖修一同擋在玄臻等人的身前。
看著突然反水跑向敵營的白漢三,玄臻等人有些懵愣。
「白虎師叔,連你也要幫這些妖修行兇作惡,為非作歹?!」肖花花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眼中儘是憤怒與恨意。
妖修殺了肖花花的父母,她自然與這些妖修不共戴天。
白漢三看向肖花花,以及肖花花身側的莫千然,神色一黯,「對不起。」
卷2:第四百四十二章雪椛之死
祭天之台下,一片混戰。
聞塵一人將顧准和白澤攔住,方長和顧雲嵐則對付白漢三,剩下的人族高階修士各自對上其他妖修,將這些妖修纏住。
「師尊,這裡交給我們,你快上去救大師兄!」
肖花花抽出腰間的赤炎金絲蛇骨鞭,一鞭子將玄臻身前的妖修給抽飛出去,眼神狠厲的看著這些妖修,隨即持鞭沖了上去。
玄臻收回放在鶴唳琴弦上的手,抱著鶴唳琴腳尖點地,向著前方通往祭天之台宮殿的石梯飛去。
他剛飛了數十米距離,一道穿著華麗白色羽衣的身影從天而降,擋在了他前進的道路上。
雪椛轉過身來,嬌艷欲滴的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神色冷沉肅然的看著玄臻,右手還持著一把寒冰凝聚的長劍。
看清來人的面目,玄臻心底一沉:「雪椛,連你也要阻我?!」
雪椛並未理會玄臻的質問,提劍向玄臻而來,玄臻只好左手抱琴,右手持著斬劫,迎接雪椛這來勢洶洶的攻擊。
才金丹期的玄臻,自然不是已經有反虛修為雪椛的對手,但他豁得出命用神識威壓。
斬劫上飛出一道道刀芒,向對面被威壓震懾得滿頭冷汗,額頭青筋暴起的雪椛飛去,雪椛只好揚起沉重的雙臂,艱難抵擋這些刀芒。
刀劍相撞的聲音,不斷在半空中響起,兩人一次次交手又分開。
身體已經快到極限的玄臻,無視刺痛的五臟六腑,死死地咬住嘴唇,自他的嘴角溢出一縷縷鮮血,滴落在他的白衣上。
雪椛那邊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來自被紫氣鍛造過的仙人魂魄威壓,讓他腦袋眩暈渾身沉重,甚至連手中的劍都要提不動了。
兩人都在咬牙堅持,咄咄逼人般欺身而上,勢必要將對方除去。
玄臻手起刀落,斬劫帶著千鈞之力向雪椛的肩膀揮去,雪椛條件反射的揚起冰劍,平舉擋在身前,接住了玄臻迅猛的一刀。
錚得一聲,火星和冰花四濺。
玄臻持著斬劫退後好幾步距離,而雪椛手中的冰劍一陣嗡鳴之後,直接化為碎片,一點點掉落到下方的石階上。
趁著雪椛武器損壞的機會,玄臻對雪椛使出一個虛招,待雪椛躲避開時,立即向祭天之台上的宮殿飛去。
雪椛見此趕緊追了上去,擋在玄臻身前,再次用冰靈力凝聚出一柄冰劍。
「雪椛,今日你執意要與我為敵,就別怪我不顧舊情了。」玄臻緊緊拽著手中的斬劫刀,緩緩開口道。
雪椛抹了抹嘴角的血液,神色發狠道:「動手就動手,廢話還那麼多。」
玄臻神色變得凌厲無比,將神魂威壓釋放到最大程度,隨即將鶴唳琴放到背後,雙手抓著斬劫刀柄,使出渾身力氣向雪椛衝過去。
這一刀帶著無比的決絕之意,被威壓震懾得沒多少還手之力的雪椛,艱難提劍抵擋住幾刀後,一個不慎被斬劫刺穿心臟。
隨後,玄臻抽出了雪椛心口處的斬劫。
雪椛捂著心口噴出一口血霧,隨即墜落到下方的石階上,翻滾數十米摔落到下方平地,躺在地上仰望著夜空,目光慢慢失去焦距。
都說人死的那一瞬間,會將生前的記憶全部回放,為何現在他眼中,只有玄臻拔他尾羽的畫面。。。。。。
雪椛漸漸沒了呼吸,化為了白孔雀本體,只不過這隻白孔雀沒有一根尾羽。
玄臻緊抓著染血的斬劫,雙手有些顫抖,連頭都不敢回一下。
其他妖修都被人修拖住了,沒有妖修再來攔他了,玄臻深呼吸一口氣,隨即向著祭天之台上的宮殿飛去。
祭天之台上的祭祀宮殿內,溫良正閉眼盤膝坐在地上,他的四周還有數十條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