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酒?
雲夜歪歪頭,不懂沈凝是把他這冥界當成了凡間的客棧,還是把他當成了店小二。
「我這裡沒有酒。」
「沒有酒?」沈凝大吃一驚。
沒有酒的人生豈不是無聊透頂?
「但我可以派人去買。」
「派誰?」沈凝聽完雲夜的話,扭頭掃了一眼殿下那群長得歪瓜裂棗凶神惡煞的鬼兵,「派他們去?」
順著沈凝的手,雲夜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站起身。
「等我。」
他只對沈凝道出這兩個字便離開了。
沈凝沒問雲夜要去哪裡,要去幹什麼,只是笑著朝雲夜擺了擺手,「慢走,早去早回。」
站起身的雲夜看向沈凝,總覺得沈凝這話像極了妻子對臨走時的丈夫說的話。
一盞茶的功夫,雲夜回來了,手裡提著五壺酒和大大小小几個包好的油紙。
沈凝一看這幾包油紙,兩隻眼睛頓時亮起來,「是下酒菜嗎?」
「嗯。」雲夜點頭,「有花生米。」
「只有花生米?」沈凝單手托腮,有些失望。
「你不愛吃?」雲夜反問。
「愛吃。不過只有花生米未免太單調了,至少再來兩隻烤鴨,三盤毛豆。」
沈凝話音剛落,只見雲夜將油紙打開,迎面撲來濃濃的肉香。
「還真有烤鴨和毛豆?」沈凝驚訝地看著雲夜。
「嗯,買完花生米後順便買的,因為你看著就能吃。」
「這話怎麼聽著不像誇我呢!」沈凝嘴角微抽,一邊大口喝酒一邊大口吃菜,明明吃相不怎麼樣,可映在雲夜眼中卻像一道別樣的風景一般,看得他移不開目光。
最終,靠著這些下酒菜,沈凝和雲夜不眠不休賭了三天三夜,結果——
沈凝一局也沒贏過。
撲通!
沈凝整個人趴在賭桌上,像灘爛泥。
「雲夜,我嚴重懷疑你抽老千了!」
「嗯,我也懷疑。」雲夜注視著噘著嘴委屈巴巴的沈凝,一本正經道:「不然你怎麼可能一局都贏不了呢?」
「算了,不玩了不玩了,願賭服輸。」沈凝直起腰,雙臂抱胸,明明喝了整整十斤酒,面頰潮紅,可眼神卻是清醒的。
「說吧,你要我為你做的事是什麼?」
「做我的人。」雲夜斬釘截鐵回答道。
沈凝:???
他揉了揉耳朵,感覺自己可能是聽錯了。
「你再說一遍,你讓我做什麼?」
「我要你……做我的人。」雲夜直視沈凝,一字一頓地強調道。
沈凝終於理解了雲夜的意思,立即捂住自己的胸口,緊張兮兮道:
「我這人可是賣藝不賣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