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瑛看着他这样,马上从怀里掏出三百两银子:“好说好说,这钱丈母先拿着,希儿我便先带回去了,若是姐姐这边还需要什么,丈母只管到镇西三巷的第八间宅子去找我。”
钱掌柜的担忧的看着儿子,她是不想答应的,可刚才儿子都说了那些话,如果她再不同意,只怕往后就是做外室都没人要了,她叹了口气,还是接下了银子:“只求云娘子能善待我儿。”
“丈母放心。”凤瑛眯着眼看着面前的男子,心里满意得很:“希儿跟着我,自然是不会无名无分的,只是丈母也知,我府中刚抬进一位县令家的哥儿,这个节骨眼上,不好明着纳了希儿,等过两个月,我定然备上一顶小轿,把人风风光光地抬进去。”
钱掌柜神色恹恹:“云娘子费心了,我只求希儿能上主家的籍,风光就不必了,总归是给人当夫侍的,太招摇了反到要让人看笑话。”
“还是丈母想的周到。”凤瑛笑了笑,就和人告了别,准备带着钱希从后门溜出去。
她刚带着人到后门,就听见一声清脆的男声:“云姐姐!”
回头就看到云十五背着个大药篓,身上还有着泥污,就慌忙的朝她奔来。
“云姐姐可是有什么不适?”云十五紧张地围着她转了个圈,才松了一口气:“我听说姐姐来了医馆,就赶着回来了,如今姐姐看起来安好便好。”
他说完看到后边的钱希,又愣了一下,眼中的酸意改都盖不住:“这位是?”
“我是妻主刚纳的夫侍。”钱希说着上前,把他们两人隔开,挡在妻主面前把人遮得严严实实的:“你又是什么人,怎么随随便便喊女子姐姐,真是不知羞。”
“我、我”云十五的脸涨得通红,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下意识求助地看着凤瑛。
而这时候,钱希也回头,像一只炸毛的猫一样搂住了自己妻主的脖子:“妻主,这是谁。”
又爆银子啦
凤瑛看着眼前的钱希,只觉得更可爱了,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十五是我从前一块在慈幼院的弟弟,也是叫得上我一声姐姐的。”
“是吗。”钱希这才安分下来,又不高兴地转头对着云十五说:“只是如今妻主同十五公子都已年长,过去的情谊便是再好,男女之间也该注意些。”
云十五难过得低下脑袋:“希夫侍教训的是,我明白了。”
说完又恋恋不舍地看了凤瑛一眼:“云姐云娘子既然没事,那我便帮着师傅忙去了,两位慢走。”
说完便跑开了。
凤瑛看着他的背影,竟然也升起了一丝怜悯。
怪她太招人喜欢了,凤瑛在心里盘算要不要等考上后再回来把人一块收了。
反正府里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的,她这半个月也想明白了。
既然她得了这个系统,那她便是该给天下男子一个家,尤其是这样爱慕她的。
“妻主,你怎么还盯着他看。”钱希不满地摇了摇她,又走到她的面前挡住她的视线:“不许你看别的男子了。”
凤瑛听着他这样的话,心中却不觉得烦躁。
钱希长得俊美,身姿挺拔,让她一看就喜欢,尤其是今天瞧见了衣服底下的风景后,她更满意了,只希望晚上也叫她满意才好。
“怎么这么容易就吃味了。”凤瑛笑着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你这性子往后进了府可要收一收,可别冲撞了其他夫侍。”
钱希不满地说:“怎么,妻主这还没带我进府就训起我来了,往后得了手,该不会就厌弃我了吧,其他夫侍欺负我,难道妻主就看着我被欺负不成。”
他这话说得出格,凤瑛哪怕再新鲜,也有些厌烦了。
她以后的男人只会多不会少,要是每个都要争一争,那她还有没有安生日子了。
“行了,这还在外面。”凤瑛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以前你母亲太骄纵你了,什么规矩都不知道,我看你是要好好再学一遍男德才行。”
钱希听到这话,委屈地瘪了瘪嘴。
凤瑛也不想再哄着了,指了路让他自己到府上去,就离开这了。
她一直在外面逛了许久,等到晚膳的时候,才幽幽地回到了镇西的宅子。
“妻主回来了。”姜祈清听说她来了很是意外,连忙出来迎她,手上还故意沾了些墨汁让她看到。
凤瑛却扫了一圈,随意问道:“今天可来了个叫钱希的小哥,他人呢。”
姜祈清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苦涩得让潇潇把人带来。
“妻主!”钱希身上穿着朴素的麻布衫,掌心红红的,手指还磨破了不少,他委屈的把手掌伸了出来给妻主看。
凤瑛看到他这样,也忘了下午他出格的事情,只觉得心疼,轻轻地吹了吹他的掌心,让人拿药来,又黑着脸问:“这是怎么回事,清儿。”
“奴不知他是妻主新得的。”姜祈清语气平淡,又透出淡淡的苦意:“奴还真当他是来府上找活计的。”
今天凤瑛让钱希来的时候说是来应工的,这样也是想让姜祈清在外面的名声好听些。
但姜祈清今天才亲自给妻主的新夫侍安排了院子,心里膈应得很,看到个这么俊秀的小哥,心里只觉得警铃大作,故意安排他去柴房砍柴,这才把人磨成了这样。
其实砍柴也不难,钱希又是个小哥,以前在家也是伺候姐姐和母亲的,不过他知道这人是妻主的贵侍,故意把事情瞒了下来,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好让妻主多心疼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