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扯下脸上的面巾。
祁砚礼扯开自己的衣衫,咬开金疮药的瓶塞,手法随意的把药粉撒了上去。
腰腹间的疼痛传来,他拧着眉。
他和谢家嫡女并不熟悉,也不知她是把他认做谁了?
还签字画押。
真是幼稚。
他祁砚礼什么时候重过诺。
想起谢泠玉走前的话,他弯唇笑了笑。
想杀他的人,就没有活着离开的。
他眸中划过一丝寒意。
他今日出城探查,知道这个行程的人不多。
没想到他上下清除了那么多人,身边竟然还留着一个。
两道黑影很快出现在了房间里。
“主上。”
“属下来迟。”
“是挺迟的。”
暗一暗二刚准备上前,就听见祁砚礼的话,顿住了。
他们就是说一说,主上怎么还真的接话了。
他们能这么快赶到这里,已经算是特别特别快了!
他们可是训练有素的!
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暗一叹了口气,拿出药。
“主上伤的很重吧,属下替你上药。”
暗一腹诽道,主上自大,身上从不带药,又喜欢单独行动,可怜他们这些暗卫,不是保护,而是日日揣着药,满城寻找主上的踪迹。
祁砚礼晃了晃手里的金疮药,“我都说了,你们来迟了。”
“嘶——”
暗一暗二同时吸气。
看着那个药瓶,暗二疑惑道:“主上碰见金吾卫齐陵了?”
“齐陵?”祁砚礼顿了顿,“不曾遇见。”
他立刻意识过来,视线落在自己手上的金疮药上。
暗二道:“属下与齐陵有些交情,见过他随身带着这样的药瓶,还说是特制的,保存药品更为完善。”
“你什么时候和齐陵有交情了?”暗一也疑惑。
暗二:“打过几架,不算有交情吗?”
暗一:“……”
祁砚礼晃着药瓶,眸中情绪晦涩难懂。
她竟然和金吾卫有交情?
今日见他满身血腥,虽然后退,但他看得分明。
她没有恐惧,只有嫌弃。
祁砚礼唇角的笑意愈的深了。
他有点好奇,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