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远一边卖力地给主子按摩,一边道:“王爷,碧月阁那边送过来的消息,这次的刺杀应该是皇上所为。”
“应该?碧月阁的人越来越不中用了,这么明显的栽赃陷害都查不明白,这种消息也敢往本王这里送。”墨沧澜闭着眼睛,语气散漫中透着凌厉的杀机。
许远心一沉,道:“所有证据和线索都指向皇上,属下也觉得,太过顺理成章的事,反而有诈。”
“稍后你亲自回去一趟,把碧月阁彻底整顿一遍,所有没用的,有二心的,全都清除出去,宁缺毋滥。”墨沧澜语气其寒若冰。
“是,王爷。”许远忽地明白了什么,一脸震惊,“王爷的意思是,背后还有另一股势力在操纵这一切,挑拨皇上和威远将军跟王爷王爷之间的关系?”
这么看来,容不下王爷的不止皇上一人!
自从王爷当年险些成为新的大夏国主,这些年明枪暗箭、栽赃陷害就没断过。
哪怕王爷奉命镇守北域,从未回过京城,危机也没有片刻解除。
如今王爷被召回京,立刻又成了众矢之的。
皇上怎就不想想,如果王爷真的要坐那个位置,还会等到今日吗?
“先处理碧月阁的事。”墨沧澜不置可否。
他有这样的猜想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一度以为,容不下的就是景文帝。
从最近几次刺杀来看,真想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还有人在背后推动这一切。
“是,王爷。”许远起身,行礼后退下。
管家接着进来禀报,说是齐王到了。
墨沧澜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墨尧泽大步进来,对墨沧澜行礼:“见过皇叔。皇叔身子不适,且好生躺着。”
按照规矩,所有皇子在景文帝的兄弟面前都是小辈,见了都要行礼的。
某一位皇子封了太子,身份就在长辈之上,长辈要对他行礼。
墨沧澜招手示意他坐下说话,问:“来找本王何事?”
墨尧泽面露关切:“我知皇叔告了病假,数日未曾上朝,放心不下,过来看看。我带了些补品过来,皇叔看有哪些合用的,先用着,千万保重身体。”
墨沧澜道:“有心了。”
“皇叔这是毒了?”墨尧泽看了看墨沧澜苍白的脸色,皱眉道,“我听说皇叔又遭人行刺,查到是谁人所为了吗?”
墨沧澜眉轻拧:“暂时还没有,不过此人十分熟悉本王的情况,强行引了本王体内的毒。”
墨尧泽脸色一变:“竟有此事?”
墨沧澜点头:“本王中毒之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何时走漏的消息,本王竟没有半点头绪。”
墨尧泽略一沉默,忍不住道:“难道是皇上让人把消息散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