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他的功夫,怎么可能是洛云笙的对手——这女人的身手,跟摄政王那煞神都不相伯仲!
蒋氏面色尴尬,赶紧把苏慕白扶起来,关切地问:“你怎么样,要不要找大夫?”
苏慕白喘息着,胡乱摇了摇头,死死瞪着洛云笙,眼神仿佛毒蛇,充满仇恨。
洛云笙丝毫不受影响,冷声说:“洛家无论儿女,都是铁骨铮铮,言出必行!今天我来这一趟,已经仁至义尽,你们不想痛快解决,咱们就好好算算账!”
说罢转身大步而去。
蒋氏气的跳脚:“洛云笙,你回来!你——”
苏慕白不耐烦道:“母亲,够了!这等妒妇,留下做甚!盈盈温柔体贴,又是真心待我,为了我什么都愿意做,她才有资格做我的正妻!”
为了留住洛云笙,他该做不该做的,都做了,依然于事无补。
他也是男人,不能继续这么屈辱下去了。
得不到洛云笙的嫁妆和洛家军又怎样,有盈盈的嫁妆,有《百阵图》,他一定能建功立业,把洛云笙踩在脚下!
蒋氏目光闪烁:“话虽如此,你也不能与洛云笙解除婚约。薛盈盈出身太低,不配做你的正妻,何况……”
“何况什么?”苏慕白心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母亲,你和祖母不同意我和洛云笙解除婚约,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两位长辈明显不是因为喜欢洛云笙,却怎么都不同意他和洛云笙解除婚约,必然另有内情。
蒋氏神情不自然起来,颇有些心虚地道:“我们能有什么事瞒着你,总之我们都是为你好,你去哄哄洛云笙,夫妻哪有隔夜仇的?你们两个好了,侯府才会好。”
苏慕白眼神怀疑:“真没事?刚才洛云笙说你们借她的钱,是怎么回事?母亲若是不说,我就去问祖母!”
“慕白!”蒋氏一把拉住他,看他这般坚决,只好磕磕绊绊道,“其实、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当年你舅舅娶妻子,你外祖父拿不出太多钱下聘,我就……就借了洛云笙三万两银子,给了你外祖父。”
蒋氏的娘家本来家底也算殷实,怎奈几年前她父亲得罪了一个权贵,倾家荡产才保住性命,从那就一蹶不振。
她娘家弟弟要娶妻了,总不能因为聘礼的事再掉身价,她父母就找上她想办法。
侯府早就只是外表光鲜,蒋氏当家这些年,处处捉襟见肘,就算想接济娘家,也是有心无力。
思来想去,她无奈之下,只能找洛云笙帮忙。
当时说的是借,也装模作样写了欠条,可在她看来,洛云笙早晚是侯府的人,根本不用分彼此。
等洛云笙进了门,找个机会把欠条要回去毁掉,那笔钱就不必还了。
她怎么都没想到,洛云笙和苏慕白会到解除婚约这一步。
“什么?”苏慕白吃惊地瞪大眼睛,“母亲还要向洛云笙借钱?侯府不是有很多产业吗?”
这么说,洛云笙还是侯府的“债主”?
可他明明记得,侯府产业很多,每年都有不少银子入账!
那天薛盈盈问起他侯府的情况,他还说侯府产业众多,富庶的很,原来是自打嘴巴!
“哪有那么多了!”蒋氏神情苦涩,“你二叔好赌,你三叔做生意总是亏钱,他们家的儿女没一个出息的,只知道花钱,为了给你叔叔还赌债还欠款,好的铺子庄子都卖了,剩下的一年下来没多少收入,你的俸禄少,之前去拜访名师读书,后来去战场,又养了这么久的伤,花了不少钱,我们这日子不好过啊。老实说,这两年要不是洛云笙打理侯府的生意,又处处打点,侯府早就撑不起门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