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的世界随着日出这一刻渐渐苏醒。
一望无垠的天,碧波万顷的海,柔软的铂金色太阳,御着风悠悠划过浪尖的海鸥
沐浴在海风和日光里,似乎那些身体的不适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呢
微不可察呼出一口气,闭了闭长久直视光源而导致酸涩的眼睛,自觉心情变好了些的我,嘴角弯了弯嗯看日出这种事,无论是和谁都叫人
才刚刚这样想着,斜地里伸过来掐住下巴硬生生让我抬起头的手指,瞬间就让心情跌成负数值。
睁大眼睛看着这张逼近的脸,夏洛特克力架,原本安安静静看日出的男人,锢着人的手臂很紧力道由不得人挣扎,敛去咄咄逼人锋芒的眼睛里,生出热切而急迫的侵略性。
湿软的舌尖舔在嘴角又点到即止的一掠而过,滑腻感慢慢攀援到耳边近在咫尺的气息吹到耳廓上,拂着鬓边的丝
含含糊糊的说着话,断断续续的,裹挟在他剧烈的心跳音里。
日出陪你一起看
乖别乱动乖乖的
四周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下来。
我被束缚在毯子和他的手臂组成的方寸之地内,附在耳边的声音说了很多很多,零零碎碎的对未来的描绘,词不达意的对此时的快乐。
这个男人现在一点也不象恶名昭著的大海贼,反而像是手足无措的小男孩,小心翼翼的说着话,非常非常高兴的笑。
日出东方,微暖的风裹着浅浅起伏的潮汐,让人昏昏欲睡。
直到不知多久之后,埋在脖颈里的脸抬了起来,眼睛巡寻着慢慢找到我的视线,他细细看了好一会,眉心皱了皱又松开。
似乎是我的安静顺从让他觉得很满意之后也不说话,手臂紧了紧就轻轻松松地连毯子带人一起抱着,随后一跃而下事先一点提醒也没有,两个人直接从高高在上的桅杆往下方堕落。
急的堕落感中,我闭着眼睛自暴自弃的把脸往毯子里一埋,就此开始装自己是一只鹌鹑,两耳不闻窗外事那种。
因为听见了呢
夏洛特家这位十子看完日出从桅杆上把我带下来的瞬间,原本空荡荡的甲板6续出现许多不知道从哪些隐蔽角落窜出来的海贼。
“克力架大人”
出自许多人之口的声音,异口同声无比恭敬,当然,就算把脸埋起来我也能感觉到,霎时间投来的视线也同样如有实质,充满了热烈的八卦心。
成为众人瞩目焦点的感觉,实在是会让人恨不得藏起来糟心的是始作俑者,夏洛特克力架这个男人居然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甚至还很自然的嗯布了几道命令。
片刻过后,甲板上陷入另一种嘈杂,按照这船的船长夏洛特克力架的吩咐,这些海贼们开始进入启航前的准备事宜。
而他们船长,夏洛特家这位十子下令准备启航之后就回船长室啦也没把随身行李我放下,一起带回去啦摔
互诉衷肠并没有之后,夏洛特克力架显然心情很好,也大概是男人在早上都容易精力旺盛啊呸,把我一起拎回船长室,接着他把我搁下,恶狠狠威胁不许乱跑之后,自己又一溜烟窜进嗯浴室。
那扇小门关起没一会就听见水声。
于是,浑身绷紧了很久的我,默默松弛下来,接着扯了扯嘴角,多少有那么点幸灾乐祸嗯
大早上洗冷水澡说老实话,我觉得他是活该来着,真的。
谁让他要抱着女人在桅杆上看日出装浪漫,还抱抱亲亲,洗冷水澡的下场呵呵呵
保持团成团被搁下的姿势了好一会呆才回过神,我把视线投向一侧的舱室入口,那扇门是开着的,夏洛特佩洛斯佩罗正站在那。
长子先生无声无息出现,就在他弟弟跑进浴室后没两分钟,一改先前人未到声先至的呱噪,一言不静静的站在那。
此时见我目光投向他,夏洛特佩洛斯佩罗视线抬了抬,露出隐在礼帽帽檐下狭长上挑的眼睛,咧开的嘴角看起来是在笑,一双眼睛却是冷意十足。
“小糖果,你看上去精神多了,是我那个笨蛋弟弟让你忘记晕船的苦恼了吗”
说话的同时不疾不徐进入舱室,手中糖果手杖悠悠的转动在半空一圈一圈慢慢地划着圈,随着越走越近,压迫感紧逼而来。
“这样看是我和卡塔库栗都弄错了”
“你既不是爱着阵亡的丈夫,也并非对蒙多尔另眼相看。”
“居然是克力架吗”
“真令人嫉妒啊我那个弟弟是幸运的男人。”
隔了会,夏洛特佩洛斯佩罗走到近前站定,手中糖果手杖杖尖探出,缓缓拨开裹着我的毯子一角,古怪的触感不轻不重沿着戴在脖颈上象征着威胁的镣铐边缘滑动。
“鬼族的女王,长生种苍龙,在卡塔库栗的预见中你曾经撕开空间瞬间转移,克力架也坦白你和他的相识在将近三十年前。”
“后者是时间的回溯吧血脉觉醒的另一种特殊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