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低沉的声线携裹着一丝教训情绪在里头,这是阿珺第一回见秦霄这样严肃,严肃得像是国子监里的那些博士。
闻言,一旁挨
了训的白苏哭得更厉害,眼神里隐隐有些被戳破的难堪。
大抵是看白苏哭得太惨,秦霄到底心软了,顿了顿,又递给对方罗帕,催促道,“行了,别哭了。”
“现在就去江家,把东西还给人家。”
这意思便是给台阶下了。
白苏纵然贪图便宜,却也还是分得清孰轻孰重的。
也知道她的义兄没有在危言耸听,倘若她今日执意不肯将东西还回去,又或者继续与那位长公主作对,恐怕义兄真的会赶她走。
好不容易才从岭南逃出来,她是死都不愿意再回那个地方。
白苏止住了眼泪,点点头,小跑着踏出回清堂。
白苏走后,屋内冷寂了许多,阿珺的头疼也加剧了许多。
浑身,也突然像是被抽空力气。
“驸马,我好疼。”
她扶着额,匍匐在小桌上。
秦霄垂眼看去,顺手搭上阿珺脉搏,问她,“疼得很厉害?”
微凉的手指触及皮肤,感觉身体都跟着降温不少,阿珺没答话。
她迷迷糊糊捉住秦霄的手,放到了手心里,说道,“驸马好凉,像冰块儿一样……”
是他凉么?分明是她太烫。
秦霄皱眉,深深看了眼阿珺,伸手将人扶起,抱她进内院。
阿珺已经硬撑了许久,这会儿松弛后,整个人都瘫软在了秦霄怀中。
但一贯的戒备,还是令她始终残存一丝理智。
眼见秦霄往内院方向去,阿珺轻轻扯了下他胸前衣襟,有些痛苦地说道。
“驸马,你帮
我叫下姚姑姑。”
“怎么?怕进去后出不来?”
秦霄笑了声,清冷的声线里略有调侃意味。
那戏谑语调,好似方才板着脸训人的根本不是他。
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
不过阿珺现在没有心思琢磨这个,她脑袋里的疼痛正在疯狂加剧。
要是知道会在短时间内会加剧到她整个人都不清醒,阿珺是是绝不会走这么一遭的。
她半阖着眼,没有回答秦霄,只扯着他,哀求的又喊了一遍,“驸马,你……你快点替我叫姚姑姑……”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男人更快的步伐。
他置若罔闻的,抱着她往里继续走。
方才已撑到极限,阿珺此刻根本无力反抗……
她就这样被秦霄抱着进了内院。
她的两个黑甲卫像是凭空消失,眼睁睁瞧着她被人劫走。
秦霄步伐很轻盈,一路抱她进他的卧房。
他的卧房和他本人一样,四处倾泻着一种清冷感。
进门后,阿珺感觉身体都像是降温些许。
她仰躺在榻上,仍旧不甘地又喊了秦霄一声,“驸马……你去……去帮我叫姚姑姑。”
“姚姑姑也不能治病,你叫她来有什么用?”
秦霄轻笑了声,用力扯下了阿珺的衣带,剥去那件艳丽的外裳……
凉意瞬间席卷,阿珺放松的同时,也面红耳赤。
她擒住了那只落在她红色小衣的大手,有些难堪的制止他,“秦霄,这件不能再脱了,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