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是语文课,然而直到课程结束你身边的位置都空空如也。
温执请了半个月的假。
当班主任向你提到这件事时,你心里并不是毫无波澜。
毕竟这在原着里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该不会是因为你吧。
“这周末麻烦你去给他送一下笔记吧。”
走廊里班主任仔细交代着,还嘱咐你不要说什么刺激他的话。
毕竟学校里的大部分教学楼都是温家的手笔,即使对方的公子是个有精神障碍的女装癖,也只能顺着他们的心意。
你点头答应,向班主任许诺一定将课程笔记准时给温执送过去。
——
卧室里遮光窗帘挡住大部分阳光,温执将自己团在褥子里,像一个生长在阴暗环境的菌类,任由潮湿的心情将自己围困起来。
门口细微的脚步声传来,久居上位的男人看着床上自暴自弃的温执,微微蹙起眉。
事实上,如果不是看在亡妻的份上,他是不会管这个除了血缘关系毫无感情的废物儿子的。
“是不是那个人来了你就不闹了。”
温执的耳朵敏锐的捕捉到几个字眼,脑海里第一时间划过你的背影。
还有那日你冷漠疏离的目光。
心脏传来钝痛,随即想要否决什么似的,温执声音尖锐。
“我才不想看到她!”
他讨厌你。
他不要向你低头。
温瞻懒得和温执多说什么,简单地通知。
“明天下午叁点她会来。”
话落,关门声传递过来,温执像个僵硬的化石,良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一个念头将他一圈圈地缠绕起来。
你会来吗。
你真的会来吗。
眼角突然又溢出眼泪,温执拱起背脊,薄薄的外壳被击碎,露出致命又脆弱的内里。
他不想你再漠视他了。
——
帆布包里除了笔记本,你还装了一些秦峥为你烘焙的小饼干。
借花献佛。不用白不用。
温执家的别墅在郊区,因为没有直达的公交,你特地打了一辆车过去。
一路上墨绿色的树林飞快地运动,像一块被无限拉长的绿幕。天色阴沉,你突然有些懊恼为什么没有早点来。
车子平缓停下,你付过钱,推开没有落锁的门。
很奇怪,这样的地方不应该有很多佣人吗。
老管家对你微微颔首,引导你走到温执的房间。
“麻烦小姐和少爷说一下吧。”
——
“这是这周所有的笔记,红色记号笔标的是重点,你可以结合班主任给你发的网课记一下”
短短一天,温执已经预想了很多次你们见面的场景。
但是没想到这么平静。
少女坐在他身边,鸦发绑起,几缕碎发散落在耳侧。被他特意拉开的窗帘使得他能够更好地看清你脸上的表情。
“好了,还有什么事吗?”
交代完一切,你发觉温执毫不隐晦的视线,粘稠,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