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走。」
這大街上要是被人扛著走,還是清醒的被扛著走,他自認為臉皮還沒厚實到那種程度。
「你都這樣了還走什麼走,要是不喜歡我扛著,我背著你。」封霆不明白他都站不穩了為什麼還要死撐。「沒打你吧。」
大有沈常念一點頭,他就殺過去的架勢。
沈常念哪裡能讓封霆真去封家,然後看到那簪子,聽那些人口中兇殘的自己。「我沒事,就是想回去了。」
封霆二話不說順著沈常念的意思,一隻手虛扶著他往家去,只是眼神狠厲的回望了一眼養母家。
歸家後,沈常念獨處的空隙,將袖子挽起來,擦拭了上面的紅色,露出清爽乾淨的皮膚。
沒有一絲傷痕。
這麼巧,他正好今天想給點心上色做個漂亮的供果來著,就來請自己過去那邊了。
之前用簪子劃出來的,根本不是血跡,他也沒有傷痕,那紅色汁液不過是某種菜蔬的汁罷了。
他將荷包打開,裡面就二兩碎銀子,十來枚銅板。
肖總旗家的兒媳婦,全身就掏得出這些錢。
他把錢都留下。
為什麼不拿,別人就能心安理得占他的東西,他要點利息罷了。
至於荷包,留在手上就是證據,所以沈常念打算找個地方丟了。
離開房間發現封霆沒在家。
這個點了,也不是他休息的時候,不知道怎麼會去封家那邊找自己的。
扭頭就瞧見封甜水兩隻手互相捏著,一步步朝著自己靠近。
「甜水,怎麼了?」
「嫂子,嫂子。」甜水喚了兩聲:「我也害怕封家那邊,沒跟著你去,只是請了哥哥,你是不是再那邊挨人家欺負了,我應該跟你一起去的,嗚嗚嗚。」
沈常念這下知道,為什麼上工時間的封霆會出現在路上了。
「不礙事的,本來也是我娘家人來請,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你不要把這種事情攬到自己身上,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困住自己,都不可取。」
甜水一知半解,但知道嫂子根本沒有怪自己的意思,又忽的笑開了,忙不迭幫著燒火、洗菜。
沈常念做上飯了,一道道工序下來,心情也徹底平復了下來。
結果停手才發現,自己做了四個菜,屬實是多了。
不宴客的時候,哪家也沒有這樣吃的,好在晚上還能消耗一頓,不會浪費。
中午的飯就是封有山去送的,沈常念將那荷包里的二兩掏出來,沈常念打算給大家都買套成衣,「撿」來的錢儘早花了心裡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