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稚看着突然脸红的祁玄夜,心下嗤之以鼻。
她想:这小子还挺会装!这无辜纯情样演给谁看?累不累。
祁玄夜并没有看殷稚,自然没看到她眼神一闪即逝的不屑。
他垂下眸,闷闷道:“上总比不上好。”
“……”
“还是上吧!”
殷稚其实挺疼的,稍稍一动就皱眉。
做人嘛何苦为难自己,能好过为什么要倔。
于是她艰难的岔开腿,冲着祁玄夜挑了下眉。
祁玄夜见状脸更红了,眼神不自主的闪躲起来。
殷稚:“……”
矫情!
“快点啊,等什么呢。”
殷稚没心没肺的催促,祁玄夜红着脸低垂眉眼。
只见他慌乱的打开了药膏的盖子,用指腹蘸取了一点点药膏,然后颤巍巍的往她下面伸去。
殷稚下意识的蹙眉,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像是逼良为娼的恶女。
擦~邪门!
下一刻,殷稚僵的不敢动,指腹上的温度蘸上了冰凉药膏,在刺疼的地方摩挲。
说不上什么感觉,就阵阵痒意,密密麻麻的爬满了全身。
她微抬眼,恰巧看到祁玄夜面红耳赤的模样,他额上滴落下豆大点的汗珠,顺着他鬓流落到耳间。
沿着粉嫩的耳垂低落,滴答一下。
那一刻殷稚心头猛的一跳,僵硬的身子微微一颤抖。
由于殷稚下意识的反应,惊的祁玄夜错愕的看向殷稚。
四目相对,殷稚感到万分难堪。
“你,你出来!”
殷稚愠怒的低吼了一声,祁玄夜讪讪然的撇开眼,磨磨蹭蹭的收回手。
殷稚就看着他不紧不慢,矜贵自持的用素白的帕子擦拭手指。
而那干净的帕子上晕染开了一丝丝湿意。
太过荒唐。
祁玄夜等脸上的红润褪去,再次看向殷稚。
他勾起嘴角,笑的极为无害,低低道:“你好好养伤。”
而殷稚拧着眉黛,默默地看着他将素白的帕子叠整齐,放入他胸口的衣襟里。
她只觉得羞耻万分,没脸的转了眼,未说一句话。
祁玄夜就这么走了,离开那瞬间流淌着暧昧气流的屋,然屋内开始逐渐降温,渐渐地有点凉意。
殷稚脸上的热意也退散了,望着上方的帷幔,轻叹了一口气。
这一日平静又乏味,毫无乐趣。
直到夜幕降临,殷稚才开始提着一颗心,她开始恐慌黑夜。
她怔怔的望着逐渐黑暗的天日,陷入焦虑。
子时,正睡的迷迷糊糊的殷稚被一声巨响给惊醒。
她万分惊慌的坐起,忐忑的盯着敞开的屋门。
她可以推测出这一声巨响是被踹开的门声。
殷稚提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看着夜幕中进来的男人。
男人一声月白袍子,绣着金色祥云。
他的秀在他带风的脚步下,肆意飘动。
他猩红着眼,瞳孔深邃幽深,泛着幽光。
殷稚见状,心咯噔一下。
她害怕的挪了下臀,往床角处挪动。
因害怕下意识的攥紧了被褥,被面上的金丝绣线在她尖锐的指甲下被轻勾起丝线。
她微颤着声道:“你,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