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被传达了这样的话,温浅难免难过。养父的态度为什么会突然转变,她实在想不明白。
独自神伤了一会儿,温浅决定先去探望养母。一路上她都愁眉不展,完全没有注意到自监狱出来就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尾巴”……
那人穿着黑色的皮衣,短靴,整个脸被头盔遮了个严实。他身材看上去极为结实,锁骨处还露了一半的纹身……
男人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温浅身上,黑色的军刀在他的指尖灵活旋转着。半晌后,他将军刀收回进口袋,在女人坐上公交车的瞬间,转身跨上了摩托车……
温浅见到养母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她握着听筒,神色有些落寞。
“嗯,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面对着对面不施粉黛,却仍然耀眼的女人,温浅低声回道。顿了顿,又补充:“他不是在开玩笑。”
或许上一次只是小吵,但这一次他绝对是认真的。她了解这个养父的性格,从来都是说一不二。
这次表现的这么坚决,更不会是什么玩笑话。
一时间对面的女人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她叹了口气,挑了些宽慰的话给温浅听:“你爸就是这个臭脾气,可能过些日子就想通了,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听她这么说,温浅有些哭笑不得。她明明是来探监的,反倒是成了被安慰的那一方。她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您放心吧,我还是会去探望的。”
她一直以为养父母只是单纯的政治联姻,二人没有感情,所以才选择领养自己。
直到警察找上门的那天晚上,养父握着养母的手,在客厅里叹息。他叮嘱她无论问到什么事,都将错推给他就对了。
温浅记不清当时自己是个什么感觉,好像突然间觉得这个家有些温度了。
夏末的下午没有了那股子燥热,反而带着风的清凉。
温浅离开的时候天还亮着,监狱有些偏僻,想要坐车需要徒步一段距离。
她走的很慢,却无心欣赏周围的风景。直到路过的地方有一条窄窄的河,河中闪烁着倒影,绿柳点缀在河的两侧,美的好似一幅画卷。
她静静欣赏着周围的景色,直到嘈杂的引擎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安宁。
温浅蓦然回神,眼中的惊讶和恐惧霎时被放大。她下意识后退几步,摩托车的车身擦着她的裙摆飞驰而过。
随后还未等她反应,已经开过去的摩托车调转了个方向,竟又朝她疾驰而来。
这是冲着她来的!
黑色的车子犹如一道闪电,寒意顷刻间蔓延至全身,温浅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倒,脑袋在触到石阶的刹那耳畔传来一阵阵刺耳的嗡鸣。
她痛苦的眯起眼,除了耳鸣,眼前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
恍惚之际,她感觉有人捏住了她的下巴。那人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她,用极为恶劣的语气诅咒:“你早该死了。”
可怕的眩晕感随即袭来,仿佛要将她的意识全部吞噬。恍惚间她看着那人从口袋中摸出一个物件,手指灵巧地甩弄着,在温浅晕厥的前一秒猛然刺向她……
“喂!你要做什么!”
“报警!快报警!”
“喂,120吗这里是景泰路千尺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