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呼吸声让郁执警惕转头,手已经条件反射的先一步掐了过去,又在看到池砚西后硬生生停住。
他怎么在这儿?
郁执有那么一瞬间怀疑了下是不是自己还没醒?
眼珠转动,是自己的房间,是活着的池砚西,视线落在手背上的医用胶带上,记忆这才慢慢复苏。
他回来时池砚西的确在。
他应该还……看向a1pha破了的嘴角,没什么力气地放下手,看来自己是生病了,不过自己居然就这么在他旁边睡着了,郁执自己都不大敢相信,他是不是太信任池砚西了?
不过这次生病除了感觉有点累之外并没有哪里不舒服,抿了下嘴唇,没有干裂,身上也很干爽。
看来小狗有用心照顾自己这个病人。
生病的身体有些酸,郁执想要翻个身活动活动,却碰到了一大早上就精神抖擞的池小西。
又盯着酣睡的小狗看了看,年轻面孔挂了黑眼圈,昨晚照看自己应该辛苦了。
所以应当给点奖赏。
郁执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小狗被退了皮毛。
修长中指熟练钻入花纹刺青中心,周围的蝴蝶刺青好像要飞起来般。
小狗哼唧了声,一时还没有醒。
郁执的拇指在刺青小狗两字上轻轻摩挲,能感受到高于皮肤的微微突起,不大明显,得益于池砚西后续的用心照料。
拇指将小狗两字按下,按出肉感的深坑,借力,彼岸花纹身中的中指又再次出现。
而后缓缓消失。
池砚西眼皮下的眼珠转来转去,看样子是要醒了,也是,要是这样再不醒,那就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谁病到昏睡过去。
蝴蝶刺青被捅得振翅欲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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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砚西猛地睁开眼睛,几乎要弹起来。
“醒了。”
郁执病中有些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平静响起,让他一时忘了动作转头看去,就见郁执一手支头,侧着身堪称悠闲的瞧着他,很难把他和正在作乱的手指联想到一起。
“你你……”
a1pha红着脸结巴住,任谁睡得好好的结果被指煎醒,大概一时间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桃花眼神色复杂的瞧着郁执,身体的反应可比脑袋诚实直白很多。
“你你……”
中指已经在彼岸花纹身的花丛中来去自如,略显孤单,所以郁执把食指也并拢了过去。
小小变动,就让再次开口的池砚西没了动静,咬上嘴唇的a1pha又碰到嘴角的伤口,嘶着气张开嘴。
“你在干什么?”
很废的一句废话。
郁执大慈悲:“你。”
池砚西一时没反应过来,忍受着不适和太舒适的复杂感觉:“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