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
煤炭在他手心里咆哮。
阿蛮吸了吸鼻子,闻到了点点血腥味。
他拎着这小东西在屋内找了找,边上一个箱子无声无息推了过来,“药物都在这。”
阿蛮:“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喜欢,就养着。”少司君并无所谓,“伤势在后脚。”
给狸奴上药并不难,就算再怎么挣扎,也不过是一只小动物,那拳头跟毛绒绒似的,至于凶利的爪子……少司君只要走过来一站,就连伸都不管伸出来。
不过阿蛮现,只要撒开手,这小东西就要去舔伤口,这样约等于白费工夫。
想了想,他将狸奴交付给少司君,让他抓着别给狸奴乱舔,又去翻了翻他们仅剩的衣柜,自里面找出了两件衣裳。
一件是普通的单衣,一件是棉衣。
拎着狸奴的少司君很惊奇地现,阿蛮的手艺还挺灵巧的,在剪下单衣后,他又拆开了棉服,取出了一小块棉花用单衣的布料缝起来,最后做成一个小小的项圈。
蓬松柔|软的项圈套在狸奴的脑袋上,阿蛮沉默了一瞬。
“啊,好像做小了。”
“这些小畜生年幼时,都如水似的。”少司君接过棉项圈,用力往下一套。
哦豁,套进去了。
阿蛮满意地摆弄了两下,现这么一搞,就算煤炭想舔毛,也没地方可舔毛。
他看着外头还在飘飘摇摇下着的雪花,选择将煤炭丢在另一间屋子里,反正现在少司君也不住在那,又放了点水和吃的,就退了出来。
“你不打算养着?”
少司君看着阿蛮这细致的准备,却看得出来他并没有打算将这狸奴家养。
“这狸奴野性十足,强行驯养也未必是好事。”阿蛮漫不经心地摸着自己手背上的几条白痕,“只是外头天冷,也难熬,待过些天春暖了,再放出去。”
他也不是多么好心,只是觉得这小东西也算是有缘分。
“毕竟你看起来,也并不讨厌他。”阿蛮转而笑话少司君,“白日最先解救他的,不是你吗?”
少司君:“只是觉得和你有些像。”
阿蛮扬眉,示意自己哪里和那煤炭像。
“生机勃勃。”少司君若有所指,“很有活力。”
阿蛮无奈地推开少司君的脸,嘀咕着:“不要觉得什么东西都与我很像好吗?”
一房之隔,他们能听到煤炭在嗷呜嗷呜。
但久了,许是认了命,那嗷呜声变成呜呜声,又最终消失不再。
阿蛮偷偷去看了眼,现煤炭已经团在草堆上睡了,对于他放的几件衣服却是不屑一顾。
他也不在意,反正能用就行。
转身回去的时候,少司君站在门口等他,“不养也好。”
阿蛮仰头看着这突然冒出来一句的男人,就听着他慢吞吞说着:“你分明很喜欢。”
喜欢到一夜间,都会忍不住去看两眼。
阿蛮尬笑,将人推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