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微微一笑,扳过梅的双肩,说,嫁给我吧!
梅摇头,又点了点头,红晕顿露。
……
那夜——
辉带着一位女的,急急地来到市区花园。
梅正好看到这一切,于是她偷偷地尾随着。
那女的声音沙哑,但仍依稀可聆。
倩,别哭了!辉安慰着。
辉哥,以后……以后的日子,你就是我最亲的人了!
梅的心一颤,妒意往心头上涌。梅想挺身而出,但理智阻止着她。她想,先看看辉有何反应,然后再作决断。
那个叫倩的女人见辉呆怔着,说,辉,你怎么了?
梅望着辉似乎无动于衷的样子,她心中暗喜。
你的脸色很苍白,是不是病了?或是因为我家的缘故吧?倩温和地说。
没什么,真谢谢你的关心!走吧,看你的父亲去!辉攥过倩的手,打了辆的士,瞬间便消失在梅的视线里。
此时月亮被浓阴的云朵遮了脸蛋,偶尔能从缝隙里透出一线光来,但光是那么黯淡,就连鸟们也失了和鸣。
梅感到心如铅块,无数的怨恨填满了肚子。她失落、愤懑,有种被抛弃的苦痛悲凉的感觉。
泪珠悄然滑落,无尽的后悔,无尽的忧伤占据着她的心空。
她愤然吐出四个字:何必相识!
其实并非辉用情不专。辉陪倩去了趟人民医院。因为倩的父亲患了绝症,已是晚期,危在旦夕。而这,梅哪能猜测到呢?
终于在数天后的下午,倩的父亲去世的噩耗由梅的父亲传到梅的耳际,梅才知道那个叫倩的女人是父亲高中同学的女儿。但梅不能容忍倩夺去了自己的所爱。
在葬礼后的一个晚上,辉带着倩来到梅家。
这出乎梅的意料。
梅本想拒他于门外,但转念想到:不妥,这有失礼节。
三人坐在会客室。
梅姐,不,梅嫂,辉哥心中只装着你,他是一心一意爱着你的。我知道,你也是爱辉哥的,不是吗?就因为我,对吧?你想错了,而且大错特错。其实,辉哥是我的校友,我俩只是普通朋友。倩娓娓地道来。
梅听了无比愧疚。她感到自己心胸太狭隘了,倩的胸怀能容纳百川。
倩,你……你和辉哥才是一对!梅很不情愿地吐出这话。
倩爽朗地笑了,说,傻梅嫂,爱情岂是儿戏,说变就变的吗?要是这样的话,辉哥是脚踏两只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辉哥,你说是吧?
辉无奈地苦笑。
倩坐到梅的身旁,伸出手握住梅的手,诚恳地说,梅嫂,你还在犹豫呀!要是辉哥跟了我,你真不心疼吗?梅嫂,爱是没有商量的余地的,真爱便是如此。
倩又转过身去对辉说,辉哥,你说过,咱俩永远是朋友,对吗?
辉点头认同。
梅抬头望着那张坚毅俊秀的面孔,那面孔曾使她如痴如狂过,此刻,她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
辉哥,你知道吗?那晚我追随着你和倩,以为……梅更加妩媚可人。
噢,是这样啊,怪不得你翻脸了。你吃了不该吃的醋,不是吗?辉笑了。
梅痛快地说,感谢这次追随,让我结识了一位好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