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北颇有兴致的想看看她弄出什么把戏,也没再说什么。
两人就这样彼此静默的坐着。
不言不语。
时间也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忽地,霍宴北感觉很没劲,他手臂上的伤触及神经,做完手术也没两天,现在隐隐的还有些作痛,他也没了再逗留的兴致。
就在他挪动长腿,屈膝倾起身时,姜慕放在包里的手机响了。
她拿出看了一眼,毫不意外也没避讳还没离开的霍宴北,接起了电话:“喂,霍姨。”
霍宴北要走的动作停顿。
姜慕淡然平静的还在与霍母讲着电话。
她确实是来告状的,没见到霍母本人,但也知道霍母会打来电话问询。
不过,告状也是很有学问和技巧的,她不会哭哭啼啼的直接诉说,更不会东拉西扯的含沙射影,而是先和霍母聊些工作上的事,通过循序渐进等着霍母主动来提及问起。
就这样姜慕和霍母聊了十多分钟,霍宴北听的愈感无聊,也不屑的迈步往外走去。
刚巧这时霍母那边安奈不住了,主动问起了姜慕事情办的怎么样,温馨是否收下钱,霍宴北知道了有什么反应。
姜慕微微一笑,唇齿间微不可查的溢出一抹苦叹:“他没有什么过大的反应,就是稍微对我有点误会,也确实是冲动了些,但也没关系,我相信他以后会明白的。”
听到这两句,眼看走出客厅的霍宴北脚步一滞,转回身冷冷的看着姜慕。
霍母感觉出了不对劲:“他对你做什么了?阿慕,你别替他隐瞒,实话告诉我。”
姜慕抬眸迎着霍宴北的视线,讲着电话又遮遮掩掩了两句,然后才在霍母的再三逼问下,将停车场的一幕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霍母。
全部说完,姜慕眸色深眯,再补充道:“霍姨,其实也没什么的,我也没怪宴北,至于我脸上的这点伤,都看过医生了,也不算什么。”
“这个混账!”
霍母在电话那边怒气横生,“为了外面的野货,他竟然敢和你动手!女孩子的脸蛋有多重要他不知道吗!要是落疤就是毁容了,那是一辈子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