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禾拔高声调:“就是你,我今晚进宴会厅之前,你便和我说了。你让我把人引到蔷薇小楼,助你完成计划,毁了皇后的名节。”
“你为了给自己开脱罪名,诬赖到我身上,分明是你嫉妒你表姐,想取而代之,你自己设的阴谋。”
柳陌转而道,“太后,奴婢是冤枉的,您最了解奴婢了,奴婢老实本分,绝不做坏事害人。”
太后本就信任柳陌,讨厌苏甜的表妹,当即给柳陌说好话,指责唐婉禾诬赖好人。
唐婉禾急赤白脸:“上次也是你指使我,把皇后引到御花园秋千处,你想把皇后摔死。”
柳陌怎么会承认呢,反咬唐婉禾一口。
反正没有证据,谁也不能拿她怎么着。
苏甜好整以暇道:“柳陌你真是虚伪到了极点,你以为我拿没办法是吧。纸里包不住火,你做的那些坏事,我和皇上都查清楚了。”
柳陌并不信,以为苏甜诈她,她做事天衣无缝,没人会现,不可能找到证据。
霄帝冷着脸,冲门外拍拍手。
丹阙手里拿着厚厚一沓,写满字的纸张走进来,递给苏甜。
苏甜把纸打开,边看边说:“柳陌,既然你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你做的坏事太多,我按照不同的性质来说吧。”
“先是两桩谋杀案,我去慈竹庵上香,遇到的刺客,是你逼迫媚儿派去的。如果我不是被女师父所救,早就命丧佛门外了。”
苏甜接道,“我没死,你不甘心,知道我喜欢荡秋千,你故意把绳子磨损,并指使唐婉禾用力推秋千。
我荡到半空中,被磨损的绳子突然断裂,我从高处摔落下来。幸亏我被皇上接住了,否则我很可能当场摔死了。”
凤昱珩倒吸一口凉气,该死的柳陌太狠毒了,差点害死苏甜。
太后也盼着苏甜死,但唯恐皇上怪罪,她没敢做得这么过分。
太后有些不可置信地问柳陌:“这真是你干的吗?”
柳陌从最初的惊惶中回过神来,她装作温良柔弱的样子,好似自己是被冤枉的。
“太后,是皇后弄错了,不知谁陷害奴婢,太后您要为奴婢做主呀。”
太后语气严肃:“苏氏,空口无凭,你可有证据?”
柳陌以为苏甜没有证据,殊不知苏甜和皇上早做好了准备,就等着她落网了。
霄帝再拍拍手,从门外进来两个女子。
为的是宫女莺歌,她行礼后道:“禀太后,那天奴婢经过御花园,无意中看到柳陌掌事,用一个铁器磨擦秋千绳子。
当时奴婢觉得奇怪,并没有细想,谁知她是想害死皇后,怪奴婢没有及时禀报。”
苏甜已经查出,去年从她包袱里偷走漠北军事布防图的,正是莺歌,好在没有给漠北军造成多大损失。今日莺歌也算将功补过,苏甜便不与她计较了。
后面的女子抬起头,她是京城那间胭脂铺子的店家。
店家先表明自己的身份,再讲了那天柳陌去找媚儿密谈,威胁媚儿派人刺杀皇后一事。
有了这两个证人,足以证明柳陌的罪过。
柳陌急忙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太后别信这女人的瞎话,她是红妆阁的成员,她的主子是杜姝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