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荀连忙脱了自己的外袍递给他,“大人先将就一下,等事情弄清楚在!”
裴文敬无奈的哀叹,“我真是造孽,碰上你们这么两个混账玩意儿。”
百里荀也不在意,季寒酥此时被连敲带骂,抿着唇一眼不,只是双眼还是怒视着裴文敬。
“别瞪我,你就算把你鼻子上那两锤瞪出来,也不是我干的,我可干不出来这么缺德的事来!”
季寒酥收了视线,声音深沉的问他,“你是如何看的出来,有人要破坏大周的国运?”
裴文敬裹了裹身上的袍子,袍子太长了,他不得已只好将最下面的,从后背往上一搭。
绕过肩膀,成了披肩,然后在前腰打了个结。
顿时暖和了不少。
“看见这里的梵文了吗?这是天竺特有的陀罗尼经,专门消业借运的。还有这木像,是以神入魂,不过看这木像的成色像是才刻的。”
季寒酥不懂,百里荀却听懂了。
接过话题,“大人如此一说,我倒是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这种东西。”
季寒酥扭头看向蹙眉思索的百里荀,“你见过?你何时见过??”
“想不起来了,我似乎以前在大梁时见过,不过那时候年纪小,而且木像的神情也与我见过的不一样!”
裴文敬直接说道:“不错,二十年前,大梁确实用过这种东西!”
此话一出,季寒酥和百里荀对视一眼,均看向裴文敬。
“大人怎的知道??”
裴文敬叹气道:“二十年前,大梁国内内乱不断,天灾人祸将国家损耗的快成了空壳了。于是有人说是大梁国气运不好,需得借运。”
“所以,就秘密行动,想方设法借魏国的国运,魏国皇帝因此,生了十六个儿子,却没有一个保住!”
“本以为现在的魏国皇帝幸运至极,却没想到是个女娃娃!”
裴文敬说着叹了口气。
季寒酥不解,“大梁与燕国接邻,为何不借燕国的,反而舍近求远去借魏国的?”
裴文敬回了一句,“因为当时燕国也内乱不断,四处起兵戈。运气这东西,一旦见血,必然不好!”
百里荀恍然道:“我明白了,人有好运坏运。国也一样,弄不好还会适得其反!”
“是这个理儿,不过这东西已经没了许多年了,怎么又突然出现在我大周的境内。还是在皇城脚下,用摄政王做引子”
一提起这个,季寒酥脸色立马不好了起来,咬牙切齿道:“这事没完,敢动我的人,他们想必是做好赴死的准备了。”
百里荀和裴文敬听后,两人神色各异,齐齐看向季寒酥。
“混小子活该,谁让你刚才那么对我的,现在心疼了吧!这就叫现世报!”
裴文敬幸灾乐祸的对季寒酥哼了一声,百里荀无语,这把年纪了还这么幼稚。
几人正说着,弘一法师来了,看了一眼后,对着几人说道:“这是有人要破坏摄政王的命数,来借大周的国运的!”
亲耳听了弘一法师的话,季寒酥才彻底打消对裴文敬的疑虑。
而裴文敬故意不说话,就是想让弘一法师亲口说出来,好洗刷他的冤屈。
短短的刹那,几人心思诡谲多变,真是令人咋舌!
百里荀不解的问道:“为何非要破坏摄政王的命数?直接借不行吗?”
谁知弘一法师却摇头道:“大周现在有摄政王在,无形中为大周做了一道屏障,皇帝尚且年幼,龙气不足。”
“所以,要想借大周的国运,就必须先破了屏障才行,不然做再多准备也是无用!”
季寒酥面色沉静如水,“眼下对谢朝可有大碍??”
“侯爷不必担忧,看样子这是刚筑成不久,虽然对方心思歹毒,直接在木像的心口处插刀,但被破坏的早,并无大碍!”
季寒酥一听,瞬间放下提着的心。
裴文敬忧愁的对弘一法师说道:“对方来势汹汹,既然敢在长安城做这下作事,想必其他地方也有同样的。”
“我这几日观天象,现金木伴月行,如今再看这些,怕是估计要有天下大乱之象啊!!”
“不过裴大人不必担忧,此事交给我,摄政王断然不能有事,若是实在破解不了,还需有人助一把力,挡在摄政王前面!”
百里荀率先看向一旁的季寒酥,想说什么又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