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不要这样望着自己。
七清没有力气,直接坐在了铁笼子外面,没有穿袜子和鞋子的两只脚从黑色的裙摆中伸出,在光洁冰凉的地板上控制不住的动了动的指头,那双脚骨肉匀称,白皙且没有茧子,简直是天生适合放在别人手里把玩的。
他的两只手也扒拉着栏杆,眼巴巴地看着滕陵,一副很依赖滕陵的模样。
滕陵迟疑:“你……你还好吗?”
他指的是什么不用多说,见终于有人问起自己,七清眼睛一酸就啪嗒啪嗒流下泪来,嘴里止不住的吐槽闻生玉,把他说的十恶不赦,但滕陵听了半晌也没觉得闻生玉做了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
在这种情况下,怎么还能拿一般的道德去束缚闻生玉?这个人甚至没有抢先下杀手,在这个时候也只是把对自己不利的人都关起来,不知道他是手软还是另有目的。
七清心里也清楚,只不过是在借着机会发泄,要知道被关起来还是被迫和“已经分手的前男友”纠缠不清简直是两个极端。
是的,在他心里,闻生玉的形象就是恋爱游戏里一个已经分手了还死死纠缠不清的前男友,要知道他已经对闻生玉说过一刀两断的话,他俩已经没关系了。
甚至交往的名头也是闻生玉把他吓到手的。
难道……七清心想,闻生玉那么容易就让自己默认了和他交往的事实,难道他也要这么对滕陵?
任务只说了攻略滕陵,让滕陵心甘情愿的保护他,如果是靠威逼利诱让滕陵成为他的男朋友,能让好感度达到100%,并且心甘情愿的保护自己吗?
七清总觉得不行。
放在铁栏杆上的手紧了紧,在滕陵仔细审视的目光下,他脱口而出就是一句:“怎么样?如果你答应我一件事情,我就一定想办法把你放出来!”
滕陵沉默,不想去提醒他也是受到约束的一员,“答应你什么事?”
想到他之前甩自己脸,后面还威胁自己要每天陪亲才肯让自己回归人群,七清:“做我男朋友,保护我,嗯……还有必须得喜欢我。”
这是三件事还是一件事?
滕陵嘴角抽了抽,七清真的没有意识到闻生玉的嫉妒心有多强吗,在这种时候自己还愿意因为这种事情和闻生玉作对,那才是有鬼了。
可是看着七清跪坐在地上,两只手握着铁栏杆,仰头看着自己那副期待的样子,滕陵嘴里的拒绝又说不出口了。
这副模样像极了家里那只自小被他宠爱到达的小猫,一旦有所求就会喵喵叫着用爪子扒拉滕陵的衣服,不达目的不罢休。
何况滕陵之前……也对七清提出了暧昧的交易,他只是想试试七清身上究竟有什么不同,为什么谢开和闻生玉都能宰在他身上。
甚至还能吸引只靠本能行动的怪物。
在对旁人来说分外危险的孤岛,对他来说竟然只是受到不一般的骚扰而已,这副明明深受爱
()慕却毫不自觉也不知情的姿态,让滕陵有些心动的同时,又为他的弱小而止步。
会惹上大麻烦,他低头看着七清那张完美清纯到了极点的脸蛋,随后也跟着盘腿坐在了地上,与七清平视。
会惹上天大的大麻烦。
滕陵心知,嘴里回答道:“可以,但是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
“我之前说过吧,想要我保护你,就得付出一定的代价。既然你想成为我的……男友,”
滕陵微微停顿,犹疑着把那个称呼说出口,“那么代价就不算代价,而是理所应当。”
“所以,现在,我要你主动亲我。”
之前的事情还没被滕陵忘记,他不会轻易放过在他认定中想要得到或者本该得到的利益,因此,既然已经承担了风险,顶着七清的保镖以及男朋友头衔,七清就必须给他超出风险的回报。
突然想起了什么,滕陵微微眯起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谢开是你的未婚夫,不,不对,他不是。”
啊?!
七清悄悄抓紧了裙摆,滕陵说什么,谢开不是他的未婚夫?那为什么一开始没人反驳,甚至谢开自己都来威胁他一遍,还让他不要说出两人之间的关系?
心中满是疑问,但滕陵却没有替他解开疑惑的意思,也对,七清神身为当事人怎么会不清楚这背后的故事,但七清他是游戏玩家,确实毫不知情啊!
滕陵:“你还在想他?接这个任务的时候我就听说你是单方面缠着谢开,婚约解除了还不死心,要打着旧情复燃的名号来旅游。”
就算谢开不愿意,甚至他们之间的婚约关系已经解除,但由于两家的联姻事关重大,他们依旧要用未婚夫夫的名义出行。
在他人的眼里,七清和谢开双方依旧是处于订婚状态,不分你我。
“没想到,居然是真的?”他面无表情的警告七清,“我不希望你顶着我的男友的名头去找他。”
滕陵:“现在,舌头伸出来。”
扒拉着铁栏杆,七清还在为这个消息震得头晕目眩,下意识听从了滕陵的命令,一张乖乖的小脸贴合着栏杆,在缝隙中伸出了自己的舌尖。
猩红的舌尖,雪白整齐的牙齿,潮红的脸蛋,还有那双朦朦胧胧的绿眸,仰着头张着嘴,乖乖巧巧的吐露出舌头尖尖给男人吃。
滕陵想要的,或早或晚,都会实现。而他本人对此深信不疑。
由于有栏杆的阻挡,他们并不能完全的贴合在一起,滕陵咬住那舌尖的最顶部,在七清受不住飚出泪花,皱着眉头闭上一只眼睛的时候抓住他脖子上的领带,把他一把全部挤贴在了冷冰冰的铁栏杆上!
这样,两个人的距离就更加近了。
滕陵从鼻子里挤出一道鼻音,在黏黏糊糊的交缠当中分开,低头呼吸略微紊乱,随后冷静指挥道:“既然可以这样,那么把两条腿伸进笼子里,对你来说很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