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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了村子,妈妈高高兴兴迎了出来。
家里用爸爸的赔偿费起了新房子,在她口中,我知道了周山的事。
他在北京这么久没治好下面,又出国花重金修复,现在勉强算个男人了。
他一回来,便表明一定要娶我。
妈妈感激涕零,收了周山的彩礼后转身把我叫了回来。
她说:“还是你有福气,遇到周山这么个男人对你不离不弃,以后我和你弟就指望你了。”
妈妈显然很兴奋,当晚便亲自下厨,热情招呼我。
弟弟在房间里摔东西发脾气,将妈妈端进去的饭菜全都扔了出来。
自从他毁容成女人后,就自发接过了爸爸手中的棍棒,妈妈又得到了一个疼她的男人。
我将碗里堆得高高的菜夹入口中,一口一口如同嚼蜡。
忙完一切,我穿戴整齐躺在床上,双手放在腹部,闭上了眼。
如预想中的一般,有人进来了。
妈妈啊,我孩子时候就见过这招了,但我不是孩子了。
在黑影轻车熟路爬上床时,我摸出了枕头底下的剪刀。
这一次,我对准了他的大动脉。
鲜血迸溅在脸上,他连话都说不出。
我俯在他耳边,轻轻吐出一句:
“第一次你很幸运,第二次不会了。”
手中的剪刀慢慢旋转一圈,周山在我面前噎了气,怕他不够凉,我又往他心脏狠狠刺了几道。
这样才是一具完整的尸体。
我赤脚披发,满脸是血,面无表情站在妈妈床头。
她似乎在睡梦中感觉到了不安,身子紧贴墙壁。
我轻轻呼唤。
“妈妈,我睡不着,你给我唱一首摇篮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