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明白,陆荆州为什么?
难道之前说的尊重,爱护,肯定,都是骗她的?
陆荆州见她反应如此之大,眉头一皱,说:“我支持你上学,但是京海太远了。”
“火车要十个小时,吃住气候都不习惯,万一你出个什么事,我不在你身边,放心不下你。”
陆荆州字字句句都像是在为江冷月打算,但听起来却十分怪异。
江冷月反驳:“我是成年人,不是小朋友,这些事我会自己解决的。”
“你怎么解决?”陆荆州反问,他义正言辞的指责:“我和阿妈都在这,你还要去哪里呢?”
此话一出,江冷月顿时知道刚才的怪异感出现在哪里:
“我为什么要为了你和阿妈牺牲自己呢?”
江冷月眉头一皱:“既然你这么担心我,为什么不能打申请来京海附近的军区呢?”
陆荆州看着她愤怒道:“我的事业在这里,调岗并不容易……”
“那你就要让我牺牲前途来满足你的事业吗?”江冷月勾唇嘲讽,“陆荆州,我凭什么呢?”
此话说完,江冷月将被子一掀,便下了床。
她拿起枕头,去了阿妈的房间,不愿再与他争辩。
一口气堵在她心口,愤怒委屈与不甘久违的涌上心头。
她原本以为,重活一世的陆荆州已经变了,懂得爱人,也知道尊重她,可现在发现,这都是错觉。
陆荆州说的尊重她,只是在他许可范围内的尊重。
他们之间永远竖着一根刺,一根陆荆州意识不到的刺。
江冷月重活三世,只想为自己而活,陆荆州却偏要勉强她,偏要用爱拴住她。
“凭什么呢?”江冷月躺在阿妈的床上,想着陆荆州说的话,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下。
“为什么我就不能追梦,不能有事业呢?”
一颗种子在江冷月心中悄悄生根,在她的泪水中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