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好像都在他的計劃之內,唯一例外的是她,那個喊著要國家分配男朋友的姑娘竟然也在。他顧不得其他,他只想快找到犯罪分子,在不被人注意,不讓任何群眾受傷,不引起恐慌的條件下,逮捕犯罪分子。
「溫先生,好巧啊。」一個聲音打破了他高度緊張的警惕。
溫涼循聲看去,是無常。溫涼和他僅有一面之緣,因為職業原因,溫涼記住了他。
溫涼鎮定自若,點頭打招呼,「您好,您認錯人了。」
這點小突發事件並不會影響到溫涼,他客氣打個招呼,準備離開。不知道為什麼,從第一次見無常,他便對他產生警惕,不僅僅是出於職業習慣那麼簡單。
「您這張特別的臉,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不好意思,打亂您的節奏了。」無常的標籤便是這張紳士而又讓人距離很遙遠的笑臉,「請您喝杯咖啡。」
說著,無常將手中的咖啡遞給溫涼。
「謝謝,不用。」溫涼快掃視了一眼眼前人,看不透他的來意。
「就猜到你不喝,幸虧只點了一杯。」無常很享受地喝了一口熱咖啡。
溫涼眉頭皺了一下,心下一緊,「先生開玩笑了,我們剛剛見面,您怎麼會知道我在這兒呢?」
「說明我們心有靈犀啊。」
「不打擾您了。」
溫涼只想趕快離開,越過無常,從幕布側方的通道,向後走去。誰料,那傢伙也跟了上來,悠閒地喝著咖啡,並不耽誤他喋喋不休。
「聊聊嘛,這麼著急就走,是有什麼要緊事嗎?還是你不喜歡我啊?你這人挺帥的,唯一的缺點就是太冷,無得很,我家小朝夕怎麼會認識你這麼個人呢?」
溫涼走到一條通道盡頭,突然停步,那廝沉浸在自己的演說中,根本沒有注意前方。溫涼一個轉身,到了無常的後方,將無常逼到了角落。
「先生,我想安靜地看演出,可以嗎?」溫涼看似平和,而語氣如冰般冷,有幾分警告之意。
「當然可以,我也希望安安靜靜地看場演出,不要發生任何意外情況。」
溫涼自然聽出玄外之音,他不解此人的來意。
「什麼意思?」
「有的人為了看一場演出,熬夜刷票,省下零食的錢,才能買到票;有的人為了看這場演出,千里迢迢奔赴而來,可能還有生命危險;有的人,則有可能心猿意馬,醉翁之意不在酒。但不管為何而來,看場演出,陶冶情操,見證冷小姐的輝煌時刻,也算一樁美事。」
無常滔滔不絕,同時拿出一張票遞給溫涼。
「不需要,我有票。」溫涼還在思量,這人好像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又好似在保護什麼。
「此票非彼票,看演出就得坐最好的位置。不謝。」無常將票塞在溫涼胸前的口袋中。
溫涼決定將計就計,「謝謝,您貴姓?」
「無常,人生無常的無常。不過,你隨著小朝夕喊我小叔叔也可以。」
「幸會,無先生。」
「我們會成為朋友的。」無常拍拍溫涼的肩,優雅離開。
溫涼看著這個優雅慵懶的身影,對這個人更加感興,他好像很了解自己,那張笑臉下隱藏著並不友好的善意。
劇場發出清脆的鈴聲,整個劇場暗了下來,暗紅絲絨幕布緩緩開啟,鋼琴聲悠揚,身著一身白色古裝長衣裙的冷言,隨著空中鞦韆飄蕩而落,如仙女下凡。
此刻的冷言,如脫胎換骨,確切地說,是比曾經的冷言更盛十倍。她輕盈飄逸,雲袖翻滾,行雲流水。
時朝夕讚嘆不已,這也許是自己無論多麼努力都無法達到的造詣。她也非常震驚,昨夜的冷言,疼痛無法行走,臉色蒼白。今日的她,融入在舞的靈魂。一個人真的可以忍著身體之痛,舞蹈至此?前後好似判若兩人,也許真的變了一個人。朝夕心中疑惑與震驚並行,早已忘了無常了,身邊的兩個位置到開演前都是空空的。
朝夕聽到旁邊傳來輕輕的咳嗽聲,視線沒有離開舞台,嘴上嘟囔:「不知道演出遲到屬於擾民啊?」
沒有人回應,朝夕疑惑,扭頭,卻發現是一個陌生人。來者穿著黑色衛衣,頭戴著棒球帽,帽檐壓低,半張臉隱藏在陰影下。從側面來看,那人消瘦許多。顯然不是那個傲慢矯情的無常。他並沒有理會朝夕,只顧盯著前方。在朝夕看不清的陰影下,他的雙眼已經濕潤了。
朝夕猜測那張多餘的票,就是他的吧。朝夕忍不住側側身子,看到他隔壁的位置也早已有人,不是無常,是溫涼。溫涼俊朗稜角分明的側顏,專注前方。這個無常,難不成把兩張票都賣了,難怪昨天付咖啡錢那麼痛快。
朝夕抬高胳膊,從後面越過那陌生男子,用手指輕輕點點溫涼的肩膀,溫涼微微側過頭,朝夕滿臉笑顏熱情打招呼,誰料,卻換來一個冷冰冰的眼神,好似根本不認識她一樣。
朝夕驕傲的自尊心直接被潑了一盆涼水,心裡罵死自己,「自作多情了吧,人家根本不認識你!本來就是言而無信的人,瞎熱情什麼。」
朝夕暗暗在溫涼後背狠狠掐了一下,算是出了惡氣。看來真是皮糙肉厚,溫涼一點反應沒有,專注地看演出。
溫涼根本無心看演出,???他眼角的餘光一直警惕地盯著旁邊這個人,他就是逃犯夏光。那個無常的票竟然就在夏光旁邊,一切都像安排好一樣。夏光冒著被捕的危險都要來看冷言的演出,看來兩人關係絕非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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