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想问您一个问题,可否请您实话实说”禾暖面色严肃的说道。
禾母一愣,心里猜测着女儿的问题,便说道“你问吧”。
禾暖说道“您对父亲一点怜惜都没有吗”。
听到女儿的话,禾母愣住了,半晌才回答“禾暖,你是在质问我!”。
“母亲,您要苛责父亲到什么时候”禾暖继续问。
“苛责?”禾母反问道,她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继而说道“我为何这么对你父亲,你应该清楚。”
禾暖无法辩驳,父亲确实与自己说过,母亲喜欢的人,是因为他的过失而死。
这么多年过去了,父亲如何对待母亲,她是清楚的。
禾暖深知,只有在出门历练前,求得母亲的承诺,才能保护好父亲。
她跪在母亲面前郑重的说“母亲,当初是父亲错,但父亲也为此付出了代价,您能不能看在他生我、育我的份上宽恕父亲。
看着女儿祈求的眼神,禾母不想女儿带着忧心去历练“暖暖,你起来吧”禾母轻声说道。
听到禾母松动,禾暖一直揪着的心缓缓落地,她起身走至禾母面前,握着母亲的手掌说
“母亲,您答应我好吗,在我历练的时候,父亲有错您可以罚他,但是能不能允许父亲治疗。”
看着女儿眼中的恳求,禾母心中一软,最终点头应允了。
看到母亲点头,禾暖大喜趁热打铁央求母亲“您和我一起去看看父亲好不好”
禾母微微颔,算是应下了。
萧天的伤势很严重,如果不是行刑者下手轻,极有可能打断萧天的脊梁骨。
经过医治,萧天的伤势总算稳定下来。
趴在床上的萧天右后肩至左腰侧两道极深的鞭伤,轻轻一动肩上的伤口被撕扯,疼的萧天轻哼一声。
门被推开来的正是母女二人
突然响起的推门声,惊醒了趴在床上的萧天。
看见来人萧天激动的起身,却因为背部撕裂的疼痛跌坐在地。
他忍着疼痛端正姿态。
“夫奴,问妻主安”
禾暖看着惊喜的父亲,悄悄转身离去,为二人营造独处的空间。
本来脸色还不错的禾笑,自禾暖出去后面色微沉,上前一步掐住萧天的下颚。
被禾笑掐住颚骨的萧天被迫仰头,不明白妻主怒从何来。
只听一声嗤笑,禾笑用另一只手用力拍了拍萧天的脸颊,“萧天!你能耐了,怎么,装可怜装到女儿那去了”。
知道禾笑生气的原因后,为了避免牵连女儿他连忙说道“妻主,是夫奴的错,夫奴不应该去求暖暖妄图减轻惩戒,求您重责”。
他俯身叩姿态卑微,刚上了止血药的伤口因为大幅度动作再次撕裂。
眼前的人并没有勾起禾笑的怜惜,看着他痛苦、无助,禾笑不禁笑出了声。
她食指用力压向萧天的脊背。
萧天被剧烈的疼痛所包围,他的牙齿紧咬嘴唇,怕自己出响声惹禾笑不快。
染血的男人匍匐在地,禾笑的气总算顺了些。
禾笑的手指从萧天的背部拿起来,指尖染血很是碍眼,她将指尖血压蹭在萧天嘴唇上。
又一次拍了拍萧天的脸颊示意他自己处理干净,然后拽起萧天,摸了摸他的头。
“暖暖希望我给你一次机会,但是,你知道你不配,所以,该怎么配合还用我说吗”
被拽起的萧天面色苍白、牙齿打颤缓了好一会说“是,妻主,夫奴明白”。
挽起萧天的胳膊,将衬衣扔在地上,萧天捡起衬衣,迅将衣物穿好。
穿的太快疼得他额头冒汗,却不敢停下来,生怕禾笑嫌他慢。
待萧天穿好衣物后,禾母扶着萧天走出去,萧天起身的瞬间擦净嘴上的血渍。
门外的禾暖,看着母亲扶父亲出来,心下奇怪为何母亲态度变化这么快,是不是……
想了想,禾暖摇了摇头,既然母亲以及答应自己,父亲应该没有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