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弘业满腹疑问,瞥见费秀绣严肃愠怒的神情后,全都咽了回去。
他也不敢说,他也不敢问。
两人到6家的时候,司怀正在客厅被迫看书。
见司弘业来了,他扔掉书,乐呵呵地问“出什么事了”
司弘业“你爹出事了就这么开心”
费秀绣掐了他一下“别废话。”
“你自己说今天晚上生了什么事”
闻言,6修之也走了过来,静静地看着司弘业。
被儿子和儿子的对象直勾勾地盯着,司弘业有点不好意思了,短话长说“今天和旅游局陈局长在萃荣楼吃饭”
他东扯西扯,把自己记得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包括包厢空调坏了、陈局长莫名其妙想修改合同,让王兴盛一起合作等等。
末了,司弘业才支支吾吾地说“然后我闭目养神了一会儿,王兴盛突然摸了我的手”
司怀看了看他的手,没有阴气。
不仅手上没有,身上也很没有。
可按司弘业描述的场景来说,分明是有鬼作祟。
他扭头看6修之,6修之眉心微皱,问道“陈局在饭局一开始的表现是正常的么”
司弘业点头“前面正常讨论项目的具体事宜,后面估计他酒喝多了。”
6修之低垂着眼睫,神色冷峻。
第一次见他露出这幅神情,司怀愣了愣,凑过去小声问“怎么了很严重么”
6修之抿唇道“从描述看来,像是作器。”
司怀茫然“作器是什么”
6修之淡淡地说“白泽图记载过,道之精,状如丈夫,使人迷惑。”
“能迷惑人心,哪怕是事后,当事人也察觉不出什么。”
“可作器并非邪物,不受人驱使。”
最重要的一点,6修之只在古籍上看见过作器的描述。
作器是否真的存在,还是个未解之谜。
司怀似懂非懂“所以是这作器自己对老司头有意见”
“想搞他”
6修之“”
这是大概就是亲儿子吧。
两人谈论声音很轻,司弘业没听清楚,只隐约听见司怀最后说的几个字,什么搞不搞的。
“司怀,你注意点措辞。”
司怀瞥了他一眼,没有搭理,继续问6修之“所以这事和姓王的没关系”
6修之“有关系,应该不止他一个人。”
王氏规模不小,但展普通,王兴盛如果能驱使作器,应该不止开
区这么点眼界。
大概率是因为对开区有执念,被有人心找上门。
司弘业正竖着耳朵听呢,这段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他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不止王兴盛一个人
难不成陈局长也、也对他有那种想法
所以开项目当初谈的如此顺利
各种念头在脑内疯狂闪过,司弘业没料到自己人至中年居然还命犯桃花,如此找人喜爱。
他老脸一红,当即站起来“不要胡说八道。”
说完,步履匆匆地跑了出去。
费秀绣皱了皱眉“都到这个地步了,他还是不信鬼神玄学的存在”
司怀杵杵6修之的胳膊,压低声音说“你看,老司这种态度,是不是挺讨鬼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