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邃乌深的目光不知注视了他多久,细细密密地归拢在眼下,把他每一个羞耻的反应都尽收眼底。
夏时云心底一惊,忍不住用手抵开一些距离,喘息片刻,又羞涩又难为情地问:“你怎么不闭眼?”
余妄同样低喘着气,但他却不是因为气息短促,而是激动的。
男人低沉地回答:“不想……喜欢看着宝宝。”
他很习惯这样长久地凝视着夏时云了,这是恶习遗留下来的条件反射。
他习惯了在夏时云面前伪装老实人,而夏时云一闭眼,就相当于给他一个可以解放天性的讯号,这是他唯一可以同时获得甜蜜和安全感的私密时间。
以至于他现在好像被开出了什么特别的爱好……
夏时云蹙眉,还没来得及说话,嘴唇又被吸住。
柔软的唇被稍稍扯开,夏时云忍不住轻蹙眉头,打开齿关出娇气的痛呼:“欸……”
余妄见准机会,立刻就把猩红的舌探进去,触手一般卷着夏时云的舌尖吸吮,一边狗似的舔,一边黏糊糊地呢喃:“宝宝……你的嘴巴好甜啊,香香的……暖暖的,你吃了什么?老公好喜欢啊……再打开点,我还想喝……”
夏时云的耳廓火烧似的红起来,羞怒地拼命往回缩,还拿手去推他。
余妄一下就急了,焦渴地低喃:“宝宝不要缩回去,我舔不到了……”
好像不给他喝口水就是犯了大罪一般。
夏时云不听,只想拉回这只顾着爆冲的恶犬。
男人幽深的眸子一黯,按在青年后腰上的大掌下移,倏地掐住那团饱圆的小皮股,肥嫩的肉立刻被他捻在指间。
夏时云吓得脊背一寒,细韧的腰受惊极了往前挺去,想要逃避突如其来的骚扰。
余妄心满意足地又掐了老婆的屁股肉,又舔够了水涔涔的小舌头,还挨了个轻轻的巴掌,这才听话地停下了。
男人吃了个巴掌,还意犹未尽地偷偷回味舌尖的柑橘甜味,眼神亮得惊人,惊悚地顶着一张冷峻的酷哥脸羞答答地说:“老婆别生气,我这是在表达感谢。”
夏时云狐疑:“谢我什么?”
男人英俊的冷脸浮上一层春意盎然的红,低声道:“老婆昨晚太厉害了,我、我很喜欢……下次还可以再来坐坐吗?”
夏时云:“……”
不是,哥们。
能别把这个“坐”说得跟“到我家里坐坐”的做客一样轻易行吗。
余妄眼巴巴地瞅着他。
强迫游戏能不能成为夫夫俩的固定项目啊?
要不是老婆不准他再录奇怪的东西,他真的好想录下来每天欣赏。
他用乌黑的眼睛有点哀怨地看着夏时云,心说他真是个坏宝宝,一点都不顾他是如何被迷得神魂颠倒。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居高临下,冷艳的桃花眼睥睨着他的时候,余妄有多爽,头皮都被震撼得麻了。
夏时云其实想改改他这有些过于孟浪的喜好,于是没答应,模棱两可道:“再说吧,我饿了。”
一听这话,余妄就立刻严肃了,连忙去给他盛粥。
咸蛋黄鲜虾粥一端出来,鲜甜海味香气就弥漫开了,稍稍安抚了夏时云的小雷霆。
黏糯的大米被煮开了花儿,透亮的粥液泛着漂亮的淡橘红色,咸蛋黄入口微沙,舌尖一抿就和大米化成香浓的米浆,鲜虾肉脆弹爽口,吃完一碗什么气都消了。
吃过有点迟的早餐,夏时云换好衣服,坐上了余妄的车前往市中心医院。
余妄沉着脸开车,夏时云跟他说了两次话他都闷闷的。
“你又怎么了?”夏时云问:“说好了不许再这样闷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