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这份仰慕深深地藏在心里,从未同任何人宣泄过。
为此,他从不饮酒。
……
琼华女帝的能量,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很多。
有些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觉得女帝只是分身乏术,不然甚至都轮不到他做这些所谓的‘帮衬’。
女帝攻略山河的度,简直比他当年科举时过关斩将、答题的度都要离谱些。
他知道,这么大的一片疆域,管理是个大问题。
女帝已经三十多岁了,李祥昊不忍让她再奔波下去。
于是,他自请去了欧洲。
他将家人们留下,立下了誓言,随后去了养心殿,见她最后一眼。
一入边疆,去容易、回来难。
他知道。
饶是这片华朝已经被女帝开的繁荣至此,从这里、到欧洲的中心、曾经的大英,乘坐那可带人的快船,也需要近一年的时间。
他们二人之间,又哪里有那么多的数年。
国家大事,又哪里能这样拖延呢?
“陛下,臣明日便是要出了。”
他跪在地上,恭敬且守礼的对着女帝讲道。
“嗯,朕知道,朕记着。”
上,女帝的声音缓缓传来,“此去,望珍重。”
“是!定不负皇上厚爱。”
两人仅有的两句对话,却是让他一整晚都在回味。
翌日一早,三更天的时候,他便上路了。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在出城门的那一刻,他看见了漫天的黄帆,以及那象征着九五之尊的王驾。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琼华女帝特意来城门口给他送行,厚赏了他的父母、弟妹,也给予了他丰厚的践行礼。
含着泪、忍着鼻涕不往外流的酸涩,他对着王驾深深的九叩。
“微臣,领旨。”
……
日后,世人皆知当年李探花独喜玉与白花。
他在欧洲的居所中,藏有着大量的玉器,更是在院落中种满了白色的琼花。
有人歌颂着,这洁白的琼花就像是这位一直为华朝奉献的李大人一般。
可没有人知道的是,
无论是琼花,又或是美玉,都不过是她的谐音罢了。
这件秘密,被李祥昊带入土,除了天、地、他以外,再无第四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