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蕾習慣了刺激的紅酒,白開水顯得單調極了,夏晚不悅:「池聽雲,你真討厭。」
「我知道,不過你既然這麼討厭我,為什麼還想和我做?」
池聽雲懷疑自己也有些醉了不然怎麼會在這個當頭問這種問題,難道她指望夏晚說喜歡她?一個醉鬼的喜歡。
夏晚就像腦子短路了一樣,整個人煩躁起來,最終兇巴巴地警告道:「你管我的。」
池聽雲果然沒有再管夏晚,任由她把瓶子裡紅酒喝光,看著她臉上染上了紅霞,直到醉眼朦朧,不省人事,才打電話叫白苒來接她們。
白苒看著坐在后座、靠在池聽雲身上的夏晚,一整個呆住,這兩人關係這麼好了?
池聽雲搖下車窗吹著冷風,她原本打算給夏晚的經紀人打電話的,最終還是怕夏晚在酒醉之下,把兩人在夢裡幹的好事全部抖落乾淨,只能把她先拎回去親自看著。
白苒:「池姐,我回去了?」
「嗯,回去早點休息,今天的事……」池聽雲想著怎麼解釋她們的關係才更自然一點。
「我發誓我什麼都沒看到。」白苒非常上道,直接溜了。
池聽云:「……」
夏晚現在亂七八地橫躺在沙發上,睡美人一樣,該說不說,夏晚是非常漂亮的,閉著也勾人的眼睛,小巧挺立的鼻子,飽滿紅潤的唇瓣……
池聽雲瞄了兩眼,有些後悔剛剛沒有和白苒一起把夏晚拖到床上去,夏晚死沉死沉的,她一個人根本抱不動。
「醒醒。」池聽雲打算直接把夏晚叫醒,伸手拍她的臉。
夏晚眼皮底下的眼珠不耐煩地動來動去,忍受不了似的,突然抓住池聽雲的手,一口咬住,指尖被吮-吸著,似乎有什麼東西順著尾椎骨爬上了天靈蓋,池聽雲恍若在夢中,鼻-息重了一些。
熟悉的溫熱柔軟的觸感。
她們在夢裡什麼都幹過,現在只是含一下手指而已。
池聽雲穩住心神後,淡定地捏著夏晚臉頰兩側,把自己手指解救出來,用紙巾慢條斯理地擦乾,她剛剛差點混淆了現實與夢境,所以現實和夢境就該是涇渭分明的。
好不容易把夏晚弄到床上,池聽雲沒什麼顧忌地幫夏晚把衣服脫掉,反正這具身體她早就熟悉得不得了,也該讓夏晚長長記性,喝醉酒的時候不要亂說話。
夏晚左胸上有一顆紅痣,沉甸甸地晃動著,像雪裡紅梅,身體構造果然和夢裡的一模一樣。
池聽雲動作輕了一些,她們最了解自己的身體,又是一起構建的夢,怪不得夢裡的人物會這麼真。
池聽雲在夢裡不止一次地吻過這顆紅痣,此刻眼神失真一般,真想當這一切是夢,但又知道不是,她給夏晚隨便擦了一下身體,把她塞進被窩裡,居然出了一身汗。
池聽雲知道不是因為熱,她回房間泡了個熱水澡,躺在床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半夜又擔心夏晚,畢竟夏晚是個厲害人物,小時候玩水能差點把自己淹死,打架追人時能把自己摔得一口血。
池聽雲起來看了一下夏晚,見她還活得好好的,只是把另一個枕頭夾在月退間抱著,睡姿非常的不雅,這才安心地回到房間睡了。
夏晚醒來時,僵著身體,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一圈,確認這裡不是自己的房間,小心翼翼地伸手鑽進被子裡。
光的,沒穿衣服。
她把池聽雲睡了?
她被池聽雲睡了?
無論是哪個她都不能接受。
記憶慢慢回籠,夏晚想起了昨晚當著池聽雲的面大放厥詞,想和她在現實里doI。
呃……她昨晚怎麼會表現得那麼想和池聽雲搞在一起?
夏晚整個人都不好了,在床上扭來扭去的,感嘆喝酒果然誤人,她最多在做夢醒來後,想想如果真和池聽雲搞一起,會是什麼滋味?會不會醒來時美人在懷?會不會心底不會那麼空落落的?
她怎麼能夠說出來呢?
而且還是當著池聽雲的面。
夏晚決定當鴕鳥。
暫時不去面對池聽雲。
池聽雲卻主動來找她,此時夏晚剛剛洗完澡,把身上微微發酸的酒味沖了個乾淨,並且確認了自己昨晚和池聽雲沒有酒後亂-性。
池聽雲手裡拎著兩套衣服,見夏晚只是裹著浴袍,說:「將就穿著這些,不願意你就繼續穿你昨晚的那身。」
「謝謝啊。」夏晚接過來。
「不客氣。」池聽雲表現得相當冷淡,說完就出去了。
夏晚吹乾頭髮,換上衣服,出去正好趕上吃早餐,她不客氣地坐在餐桌前,端起牛奶喝了起來,見池聽雲面無表情,不過顯然在等自己解釋,說:「我解釋一下。」
池聽雲挑眉:「你解釋吧。」
「昨晚的事你就當沒聽到,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都是喝多了的錯,我就是純粹的好奇在現實里doI是種什麼滋味,你知道的,我從小到大還沒有談過戀愛。」夏晚幫池聽雲補充,「我知道你也沒談過,順便幫你一起好奇了。」
池聽云:「……」臉真大。
她扯了扯嘴角:「然後呢?」
「然後如果我說我不暗戀你,你肯定又要生氣,說什麼我覺得暗戀你是一種掉身價的事,但我還是要說,我真不暗戀你,我最多就是饞你的身體。」夏晚覺得自己非常真誠,沒有完全糊弄池聽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