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又想,余赧还是不要再想起我的好,可能会痛。
“余董。”
林酥把余赧叫出医疗车外,想借着今天,谈谈她丈夫的病情。
虽然是急性白血病,但只要接受化疗并找到适配的骨髓,是有可能治愈的。
“嗯。”
余赧在林酥张口前,就先雷厉风行的问:“阿宁的伤,有没有可能影响到后续的录制。”
“不会,他摔的并不重,只是脱臼。”
林酥三言两语说完,道明来意:“我想跟您聊聊顾松也就是您丈夫的病。”
“他的病?他什么时候得的病?”余赧蹙眉问。
林酥答道:“确诊并不久,所以是有治愈的希望。。。。。。”
她要接着说,却被余赧突如其来的电话所打断,林酥就抿着唇,小心翼翼的观察这位,曾扶‘余氏集团’于将倾的总裁。
美是极美,既有霸道总裁的英气,眉眼暗藏成熟御姐的妩媚。
只是神色不佳,眉头一直蹙着,似乎电话内容,并不是她想要听到的。
电话挂断以后,余赧重归平静,望向林酥,“林医生,他的死活与我无关。”
“他只是我请来的演员。”
余赧闻言一惊,“可他明明说你是他的妻子。。。。。。”
“他是这样说的?”
林酥发现,提问时的余赧,紧皱的眉宇竟有片刻舒展,似乎心情愉悦。
“嗯。”
余赧听到背后,响起的熟悉脚步声,咽下梗在喉咙的回答,嗤笑道:
“演了五年,难免入戏太深,别当真。”
正要来找林酥要几片止痛药的我愣在了哪里。
余赧飞扬着栗色的大波浪与我擦肩而过。
我铭刻在记忆最深,想到死后咽下孟婆汤就会忘的一干二净就痛苦万分的五年婚姻。
在余赧的眼里,原来只是一出戏。。。。。。
入戏太深的只有我,她则置身于事外,像旁观者般,欣赏、指摘、折磨。。。。。。
亏我这么多年,演的小心翼翼,生怕她有半分不满。
“你…没事吧。”林酥打断了我的思路,问的谨小慎微。
我摇头撑出爽朗的笑,“后脑刚被撞了一下,你帮我看看,不严重的话麻烦开一盒止疼药给我。”
林酥简单检查后,惊讶道:“这么严重的钝器伤,甚至有可能造成轻度脑震荡,你不疼吗。”
她对我的镇定自若深表叹服。
我点头:“是疼的,所以来找你要止疼片。”
林酥紧忙道:“稍等,我马上拿给你。”
我在原地,回味着林酥的那句话,发散般的想。
原来心里的疼会掩住肉体的痛。
临近中午,吞下数粒止疼药的我,蜷在房车里发呆。
余赧则在空地上,晒着久违的冬日暖阳,跟其他嘉宾在摄像机前,谈天说地。
她好像可以跟任何人和谐相处,除了跟我。
我不想破坏节目的片刻宁静。
缩在不被注意的角落,偷偷看着她就好。
看她的笑颜如花、看她的从容不迫、看她的满面春风。
哪里都好,就是只能偷偷看着不好。
“顾松。”
我看着看着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清梦被扰,睁开眼时,看到了余赧。
她抿了抿红艳的唇,问:
“林医生提到的病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