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面朝棺材而跪着。
其中,跪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女流之辈——田言。
她是田猛的女儿,长得特别美,跟她母亲一样。
还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大胖子叫田赐,是田猛的小儿子。
田赐是个早产儿,生下来就不太聪明,跟五六岁小孩子差不多的心智。
但也正因为脑子愚笨,不用分心想其他事情,一心练功。
田赐的武功成长极快,已经超越其父亲,成为农家第一个强者。
跟农家叛徒的胜七比起来,只强不弱。
灵堂里除了烈山堂的人,还有共工堂的人,堂主叫田仲。
还有蚩尤堂的人,堂主叫田虎。
还有魁隗堂的人,堂主也是一个女流之辈,叫田蜜。
这几堂跟烈山堂最为亲近,田虎乃是田猛的亲兄弟。
名字叫虎,性格也虎。
面对大哥离奇之死,田虎一点也不觉得离奇,一口认定就是墨家巨子干的。
那么弟兄都在场,难不成都是睁眼瞎?
“阿言,你跪在这里有什么用,得为大哥报仇啊。”
田虎挥舞拳头,叫道:“把烈山堂的指挥权交给我,我来帮大哥报仇,抓住那个墨家巨子将他碎尸万段。”
“二叔。”田言仍对棺材跪着,没有站起来,却警告道:“不可轻举妄动,没有任何证据显示是墨家巨子杀死父亲。”
“还要什么物证,人证一大堆,你问问烈山堂的弟兄。”
田虎冲外边呼喊一下,一呼百应。
“杀墨家巨子,为堂主报仇。”
“杀墨家巨子,让堂主安息。”
阵阵吼声传在田言的耳朵里,田言仿佛没听见。
沉默一会儿,等香炉里的香燃尽,才站起来。
“二叔,爹的仇当然要报,但是烈山堂的指挥权我不能给你。”
“为什么。”
田虎一副要翻脸的凶狠样子,指责田言。
“你一介女流之辈,难道还想当烈山堂之主?”
“有何不可?”田言反问。
田虎怒道:“一介女流,让你上桌吃饭已经算对你好,你还要染指堂主位置?”
田言不卑不亢,“要不,让阿赐当,他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更是爹的孩子,总可以继承堂主位置吧?”
“阿赐?”田虎指着跪在地上的大胖子,嘲笑道:“一个大傻子而已,他有什么能力当堂主。”
大胖子听田虎骂大傻子,气得要哭出来。
“二叔坏,二叔骂阿赐傻,阿赐要打二叔。”
委屈着,大胖子哗啦站起来,冲向田虎。
才一个照面,把田虎撞出灵堂之外。
“啊,你这个大傻子。”
田虎痛得嗷嗷叫,感觉肋骨被田赐撞断了一根。
“大傻子,笨傻子,我是你二叔,你打我?”
“就打二叔,打到二叔不骂阿赐傻为止。”
大胖子田赐抡拳头砸田虎,把田虎砸得晕头转向。
“咯咯咯。”田蜜在旁边忍俊不禁,旁若无人笑出声。
田仲看得一言不发,农家众弟子也在安静看热闹。
这是家事,外人不方便管。
“阿赐住手。”
田言等田虎被打得差不多,终于喊停。
田赐听姐姐的话,立马停手。
田虎爬起来,远离田赐,妥协道:“阿言,真是怕了你们姐弟俩,好吧,烈山堂的指挥权我不跟你争,你和阿赐谁当堂主都行,但是很快要选六堂之主——侠魁,我想当侠魁,你支不支持我?”
田言婉拒:“二叔,那么多人支持你选侠魁,不用我支持也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