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回遇到不识抬举的。
系主任将乔婳推过去,她没站稳,险些摔在贺临洲怀里。
贺临洲眼疾手快扶住她,压低声,“因为我在吗?”
他嘴里是茶叶的清苦味,贺临洲有个习惯,早晨喝一杯特浓普洱提神。
乔婳僵硬退后一步,“我脚有伤。”
男人垂眸,她脚踝缠了厚厚的绷带。
“贺先生,6月份的毕业生欢送典礼上,乔婳一定会登台表演的!”系主任替乔婳解围。
贺临洲没说来,没说不来,平静朝一楼走。
系主任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这位不是刁钻的主儿,可也别得罪了,大学其实是一个小社会,要懂人情世故。”
乔婳闷头不语。
“他如果愿意来看演出,你跳得好,大四你报名学生会,很容易当选。”系主任瞥她,“我瞧你平常机灵,才教导你。”
“谢谢主任。”乔婳谦虚笑。
主任是好意,她清楚。
成年人讲现实,拼背景,有些人的一句话,比金子都值钱。
尤其是贺家的话。
乔婳和系主任在多媒体大厅分开,收到了贺临洲的短信,让她回去一趟。
贺夫人这段日子催得挺紧,不回是不行了。
她跑回宿舍,从抽屉里取出那只包,上车交给贺临洲。
“太贵了,不适合在学校用。”
他手肘支着车窗,闭目养神,“丢垃圾桶。”
乔婳顿时无言以对。
自从父亲的财产充公,家里又断了收入来源,她太知道没钱的窘迫了,二十万的包哪里舍得扔掉。
贺临洲更知道她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