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母亲在这里。”房门敞着,贺临洲没敲门,径直迈进卧室。
乔婳脊背僵硬,没回头。
“您先和她聊,聊完我再聊。”
贺临洲神色从容,姿态悠闲,翘起腿,脚尖微微晃荡着,目光掠过乔婳,她屋里热,又紧张,鼻头一层汗,面颊粉扑扑的。
他开口,“关门。”
乔婳浑浑噩噩,反手关严。
贺夫人被他打断,心情不佳,侧目瞪他,“深更半夜了,你聊什么?”
“我和您聊。”贺临洲手搭在膝盖,时不时戳一下,“我带着她去医院了。”
乔婳一颗心险些蹿出嗓子眼,她诧异盯着贺临洲。
“去干什么。”贺夫人不逼乔婳了,开始逼他,“孙太太没多心,不代表她以后不琢磨,假如琢磨出个门道儿,你父亲和我苦心经营的贺家,包括你的婚姻,要全盘毁掉。一旦菁菁的大伯堂叔问罪贺家,你怎么交待。”
“您在说什么?”贺临洲一脸茫然,“婳儿去做婚检,您扯什么华家。”
他手里攥着一份化验单,搁在梳妆台上,“世清的情史不少,有规规矩矩谈的,有短期玩玩的,万一染了什么脏病,怪婳儿,怪贺家,那可是一桩冤案了,有这份报告,可以堵耿家的嘴。”
贺夫人一愣,抓起报告单,果真是婚检报告。
贺临洲似笑非笑,“母亲还有疑问吗?”
这副局面,搅得贺夫人瞬间无言以对。
“婳儿婚检,世清带她去,我也能带,你当哥哥的出面不合适。”贺夫人没那么严肃了,好声好气的。
“世清要是心虚呢。”贺临洲放下翘起的腿,端正了坐姿,“耿家在医院是有人脉的,我不相信他的报告,我只信我亲手拿到的。”
贺夫人瞥乔婳,“你总是支支吾吾的,做婚检害什么臊啊。”
乔婳几乎把毛巾揪烂了,手心全是汗。
她不晓得报告单从哪来的,下午在医院抽血,拍片,验尿,一系列的化验,估计贺临洲从中安排了。
贺夫人起身回主卧,贺临洲跟着。